林正常,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男人,独居在青岩镇老旧的居民区里。他身形佝偻,面容憔悴,总是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衬衫,眼神中透着几分怯懦与迷茫,每日过着两点一线、单调乏味的生活。他在镇上的一家小工厂做工,每天机械地重复着繁重的体力活,手上布满了老茧和细小的伤口。
一个闷热潮湿的夏日傍晚,林正常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家中。刚打开家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屋内未散尽的热气,让他感到一阵窒息。他无精打采地踢掉鞋子,走向那张破旧的沙发,瘫倒在上面,连抬手开灯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林正常迷迷糊糊中感觉右手手背奇痒无比,他下意识地抬手挠了挠,却摸到了几个凸起的小疙瘩。他猛地睁开眼睛,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看到手背上不知何时冒出了几个晶莹的水疱,在昏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怎么回事?”林正常嘟囔着,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挣扎着起身,打开灯,仔细端详着手上的水疱。这些水疱排列得十分规整,呈一个圆形,中心似乎还有一个极小的黑点,看上去就像某种神秘的符号。林正常越看越心慌,决定第二天去镇上的诊所看看。
第二天清晨,林正常早早来到诊所。诊所里人不多,医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林正常忐忑不安地伸出手,向医生描述了水疱出现的情况。医生皱着眉头,仔细检查了一番,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这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皮肤病,我先给你开点药膏试试,要是没有好转,你得去大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林正常接过药膏,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回到工厂,工友们看到他手上的水疱,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老林,你这手咋回事啊?不会是染上啥怪病了吧?”一个工友关切地问道。林正常勉强挤出一丝心情,说道:“没啥,医生说擦点药就好了。”可他心里清楚,事情没那么简单。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情况变得愈发糟糕。手上的水疱不但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多,逐渐蔓延到了手臂上。更诡异的是,每晚入睡后,林正常都会陷入同一个噩梦之中。他梦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的森林,四周迷雾弥漫,耳边回荡着奇怪的声音,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而在梦境的深处,总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手持利刃,一步步向他逼近,每当那身影靠近,他就会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
与此同时,镇上开始发生一些离奇的事情。先是镇西的老王家养的鸡一夜之间全部暴毙,死状惨烈,鸡血洒得到处都是,鸡血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与林正常手上水疱相似的圆形图案;接着,镇东的仓库莫名起火,火势凶猛,可消防员在灭火后发现,仓库的灰烬中竟然也有一个被火烧焦的圆形痕迹,大小与林正常手臂上水疱蔓延的范围惊人地吻合。
林正常听闻这些事情,心中惊恐万分,他意识到自己手上的水疱或许并非偶然,而是与这些诡异事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决定主动寻找真相,解开这个谜团。
一天晚上,林正常下班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镇中心的图书馆。他在尘封的书架间穿梭,试图找到有关神秘水疱和离奇现象的书籍。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本古老的民俗志中,他发现了一段记载:在青岩镇百年前,曾有一个邪恶的巫师,为了追求永生和强大的魔力,进行了一场惨无人道的血祭仪式。仪式失败后,巫师受到了诅咒,身上长满了奇怪的水疱,这些水疱会不断蔓延,直到吞噬他的整个身体。而在他临死前,曾发下狠话,要让整个青岩镇为他陪葬,此后,镇上便时常出现一些怪异之事,被认为是巫师的诅咒在作祟。
林正常看完这段记载,脊背发凉,他怀疑自己不知为何触发了这个古老的诅咒。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决定按照民俗志中的提示,去寻找巫师曾经的住所。据说,那座房子位于镇外的深山之中,早已荒废多年。
第二天,林正常向工厂请了假,带上一些简单的干粮和水,踏上了前往深山的征程。山路崎岖难行,林正常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遭遇什么不测。经过几个小时的跋涉,他终于在深山老林中找到了一座破败不堪的木屋。木屋周围杂草丛生,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门上还挂着一个古老的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