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百里策姑娘会经常跟彤娘抱怨您老管她。”
“嗬”王青衍无奈地笑了笑。
丢了块银子给店小二后,又去求证了他在舒城的人手。
得到大差不差的结果后,心情越发明朗。
这才是她嘛~
娇俏明媚,爱发脾气,心里藏不住话,脸上藏不住情绪,更不会忍谁。
......
九月十五,平治道涂,余事勿取。
黎明未至,陆缄就早早换了朝服,负手站在寝殿内,看着外面天空一点点亮起来。
身后是安静如雕塑的张善。
待宣德门晨钟响起,陆缄步子一动,便出了寝殿。
张善紧随其后,如往常一般,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或表情。
“不是说了,今天朕一个人去上朝吗?”
张善俯首弯腰,双手交叠于身前,“蛇鼠为祸,主人既决心除之,家中猫犬也当全力扑咬。”
陆缄心下触动,“好。”
带着张善向上阳宫走去,步履沉稳庄重,仪态威严又不失恣意。
“陛下来了!”
途经宣德门时,宫门外等了一夜的朝臣直接不顾礼仪地拥到了九阶之下。
为首的京兆尹腰背挺得笔直,对着陆缄略拱了拱手,“拜见——”
“陛下......”
他将尾音拖得极长,有些窃喜,又似乎在宣示着什么。
“拜见陛下”众臣齐呼。
一眼望去,他前后左右的官员,有的不明所以。
有的大为愤怒,有的面含讥笑......
后面一些的,甚至得意得昂了昂首。
几位谏官脸色瞬间黢黑,刚要骂京兆尹为首的几位官员,就被朝钟打断。
陆缄提脚迈入殿中,待朝钟九响落毕,朝臣已尽数入殿,分列两旁。
等陆缄仪容不苟,气息平稳的坐定。
殿头官声发丹田,如重锤击鼓,“跪——”
“山呼——”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奏本——”
话音一落,殿头官退回旁侧,京兆尹阔步而出。
“陛下,臣有本奏。”
“讲”
京兆尹深吸一口气,直言道,“臣秉承民心,还请陛下退位!”
“放肆!!!”
“老匹夫!你好大的狗胆!”
“来人啊!将他当庭杖毙!”
“陛下,臣请诛其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