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一看,原来是小玲。
她沉默地哭泣着。接着小岩她们几个进来了。
小岩局促地站在小玲床前,“玲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林月这才明白,原来小玲把手链和钱放在小岩的上衣口袋里,小岩说不行,怕低头洗衣服会掉出去。当时小玲笑着说没关系。没想到手链和钱真的在小岩低头时跃出口袋,顺水而下。她们没找到,小玲大哭,小岩无助地站着。
这件事之后,小玲搬出了宿舍,小岩苦笑两声,她也很委屈。
隔了一段日子,厂里说发工资,可是并没有发全,每人二百元,仅够生活费。林月想,即使发全,也就三百多元。她越来越厌倦这份没黑没白的工作。
在宿舍里,大家都在抱怨,每天工作这么长时间,工资低得可怜。“要不,我们明天不上班了,一起找领导,让他们给我们重新安排合理的工作时间。”
刚才还在怒气冲冲的人立马没了声,“林月姐,我们不敢。”小岩说着,几个小女孩也附和着点头。
林月也明白,这群小孩刚从中学毕业,年龄太小。只凭她一己之力,也不能改变什么。
林月没再说话。那天晚上,大家都不高兴。
厂里放了两天假,家离得远的就不回去了,坐车进城去玩,离家近的就回家。林月想,她去城里看看原来饭店的同事,再去看看表姐和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