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谁的种?”
“......”阿旺本来要静静地替他们夫妻俩关上门,防止别人看到这副不好看的行为,听到太太这句话动作一顿。
这是什么话,要问,不应该也是先生问的吗?
老实人也会有八卦的心理,似乎是他关门动作太慢了,惹先生嫌弃了。
傅祈年侧头瞥了阿旺一眼,眉头微蹙:“阿旺,出去。”
阿旺一机灵,赶紧把门关上。门刚合上,就听到里面传来明月的尖叫声:“傅宴,我杀了你这个老不死的!种是你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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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祈年神色淡然,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伸手将被她扯乱的头发理顺,转身捡起地上的眼镜,戴上后,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
他不置可否,因为四个月前他在边境线,那个月他压根就没有回家,而且他和黑道明月的记忆都被唤醒了,老年的他之所以赶着和她结婚是因为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这消息是她身边的心腹砝码卡告诉他的,而这个女人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
那天从医院回酒店,他就在想那孩子是不是也来了,当时从爆炸现场抱出她时,她只有头部有血迹,底下并没有,是一尸两命。
算算从那天她突然冒出一个英文单词算起,到现在刚好两个月。这么说来,那个孩子也许真是随着她一起穿越而来的。
起初,傅祈年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觉得那些无稽之谈根本不值一提。然而,那些清晰得仿佛亲身经历的记忆,再加上明月态度和行为的巨大反差,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认知。
明月安静了好一会儿,心平气和地问他,“那你怎么知道我的事?不,是我和傅宴那个老头子的事?”
她依旧对他充满厌恶,话里的刺毫不掩饰。
傅祈年忍住心头的烦躁,耐着性子解释道:
“我梦见过这些,后来去饭店,有些场景让我觉得似曾相识。为了弄清楚,我找了心理医生,做了催眠,结果就想起了……”
他顿了顿,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带着几分揶揄的笑,“……老年艳遇的事了。”
还老年艳遇呢,明月咬牙切齿,“不要脸,你,真恶心!”
傅祈年淡淡一笑,“挺好的,知道未来的事情还蛮有趣的。”
“有趣?”明月被他的冷漠激怒,语气讥讽,“你要是没死,你就真不是人!一个陪了你六年的女人死了,你竟然能这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