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溪正坐在广播室里,盯着桌上几封信,表情快绷不住了。
今天这些听众来信是怎么回事?
字句拗口不通,内容乱七八糟,光是看着就让她头皮发麻。
她几次试图念出声,却每次都咽回去,生怕真的读出来丢人现眼。
万一她在节目里犯了这样的错误,不仅要被听众笑掉大牙,可能还会像那位“花瓶”明月一样,被扣上“文盲”的帽子。
明月双臂环胸,在控制室内透过玻璃窗,眉眼含笑地看着林晓溪那不知所措的模样,心情大好。
没想到傅祈年这事情办的还挺漂亮的。
想到这儿,明月唇角的弧度更深了。
昨天,她特意拜托傅祈年,给送邮差的小伙子打了招呼,把今天要送往广播站的信全换成了她写的方言信。
明月早就注意到林晓溪这个人,做节目时一贯不挑信,仗着自己自信过度,总觉得随便一封信她都能轻松驾驭。
可惜,林晓溪只会说本地方言。
如今,面对这些全是五花八门外地方言的信件,怕是得抓瞎了吧?
想到这里,明月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想整她,她能不报复回来?
她最讲究礼尚往来了。
要不是因为她遵纪守法,她都想给她架个大炮,把林晓溪的嚣张轰个粉碎。
广播室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林晓溪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手里攥着信件却迟迟没有动作。
张客天注意到了异样,忍不住瞥了眼旁边的工作人员。
对方领了意,快步跑进广播室,低声问:
“怎么回事?开场音乐快结束了,念信环节马上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林晓溪咬着牙,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她的目光再次扫过那堆信,心里叫苦不迭,脑子却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