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不能抓我!”
马镫叫嚷着,声音里满是绝望,音调都变了形。
衙役们哪管他这些,上前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领,衣领被扯得紧紧的,勒得马镫脖子生疼。
马镫的几个小弟见势不妙,互相对视一眼,趁着人群混乱,悄无声息地往后退,脚步轻得像猫一样,接着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马镫眼巴巴地看着小弟们弃他而去,又转头望向领头衙役,哀求道:
“官爷,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领头衙役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想赶紧把这烫手山芋解决掉,也好让王玉兰别追究他的责任。
木棍高高扬起,“啪”的一声重重落下,沉闷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
马镫疼得“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身体剧烈颤抖,差点挣脱衙役的控制。
衙役们毫不手软,一棍接着一棍,每一下都结结实实落在马镫的屁股上。
不一会儿,他的裤子便渗出了血迹,殷红的血渍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周围群众纷纷叫好,人群中一个叫宇道的年轻后生,满脸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挥舞着拳头大喊:
“打得好!看这骗子以后还敢不敢作恶!”
男子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嘶哑,眼中满是畅快淋漓之感,仿佛在替众人宣泄着平日里对这些街头骗子的愤恨。
有个心善的中年妇人,她微微皱着眉头,面露不忍之色,轻轻别过头去,嘴里却还是念叨着:
“唉,作孽哟,不过也是他咎由自取。”
虽有些于心不忍,但想到马镫的恶行,妇人也觉得这顿板子是他该受的教训。
张婉落蹦蹦跳跳跑到王玉兰旁边,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边看还边跟身旁的王玉兰叽叽喳喳说着:
“这下可算给王姨和妈妈出了口气,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咬人!”
言语间满是对王玉兰的维护与崇拜。
二十棍子打完,马镫瘫倒在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再没了之前诬陷人时的嚣张气焰,身体蜷缩成一团,像只受伤的野兽。
领头衙役看着这场面,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自庆幸这一关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了,只盼着日后别再跟这麻烦事儿扯上关系。
领头衙役转头看向王玉兰,满脸堆笑:
“姑娘,事儿都办完了,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