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派出所他们也来了,聂行烟本人没来。
或者她可能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
他们也算是京北有头有脸的,要是被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被儿子送进了派出所,还不得笑掉大牙。
凌东言掀了掀眼皮子,“当然有必要,她和聂行烟是姐妹,这么造谣,你们脸上好看吗?”
他斜靠着椅子,修长的手指轻点桌面,“既然你们教不好,那我不介意亲自教她规矩。”
这是当着外人的面,说他们教女无方。
简直比扇他们两耳光还让人难堪。
凌建福吃了瘪,不再言语,姜君眉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平常在家里跟凌建福撒撒泼就罢了,凌东言现在可是很有本事,可不能轻易得罪。
但她心里隐约觉得不太对。
他们家庭成分是比普通人复杂些。
可什么时候,凌东言对她们两姐妹这么关心了?
或者说,是他对聂行烟超出了寻常的在意。
不就是吐槽几句吗?
又是报警又是请律师的,搞这么大阵仗?
“东言,思思就是这个急性子,口无遮拦,你也别介意,你看,下个月她就要结婚了,也没几天了,道个歉,拘留就免了吧?她以后还要做人的。”
姜君眉陪着笑脸打着商量。
凌东言心情不太好。
果然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都这个时候了,他们顾忌的首先是自己的面子,然后是犯错之人的面子。
至于聂行烟,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
陆岩一看凌东言神色不对,接过话头,“我们可以酌情请求减轻处罚,但是不能免除,既然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把十天改成五天应该问题不大。”
他说得好像是有多为难似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凌东言的意思。
这个气,他总要撒出去。
为了那个聂小姐。
眼看对面的女人又要发疯,陆岩继续道,“如果凌小姐不服气,可以去告,不过那样的话,只怕你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了。”
戴着的眼镜遮挡了他眼中的暗芒,说的话字字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