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歇上前一步,阴阳怪气地说道。

“谷少府真是年少有为啊,不仅深谙农耕之道,如今又解开了鲁班锁,真是令人佩服。”

他故意把“佩服”二字咬得极重,语气里满是嘲讽。

谷铭一眼就看穿了赵歇的来者不善,根本懒得理会他的挑衅。

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过奖。”

赵歇见谷铭不上钩,心中更加恼火。

他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我听说谷少府在泰山郡赈灾有功,不知谷少府是如何赈灾的?莫非是将朝廷的赈灾粮款中饱私囊了?”

赵歇此言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中饱私囊可是重罪,若是坐实了,谷铭的前途可就毁了。

何敬之连忙站出来解释。

“赵公子,谷少府赈灾有功,泰山郡百姓皆知,你怎可污蔑谷少府?”

赵歇冷笑道:“何郎中,你与这谷铭狼狈为奸,自然会为他说话。我可是听说,这谷铭在泰山郡大肆敛财,如今更是来到咸阳,怕是为了讨好皇上,好加官进爵吧?”

谷铭看着赵歇这幅小人得志的嘴脸,心中冷笑。

这赵歇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得把自己逼到绝路才肯罢休。

正当谷铭准备开口反驳时,黄仲却突然说道。

“赵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谷少府乃是我墨家看中的人才,你如此污蔑他,岂不是不给我墨家面子?”

黄仲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赵歇更是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谷铭竟然和墨家扯上了关系。

墨家虽然不是朝廷的人,但他们的影响力却不容小觑,若是得罪了墨家。

后果不堪设想。

赵歇愣了片刻,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心中快速盘算着。

他虽然跋扈,却也不傻,知道墨家不好惹。

可就这么放过谷铭,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墨首,在下并无冒犯墨家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这谷铭……”

赵歇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黄仲打断。

“赵公子,谷少府的人品,我墨家信得过。若是你再信口雌黄,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黄仲的语气虽然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