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愣神之际,就听得郑县令抚掌大笑,“好,好,你们夫妻着实不错!”
随后往书案方向快走几步,又转身问她,
“如此大事,你怎的现在才说?
要不是我今日将银子给了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开口了?”
“不不不”何春花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这不是您上来就要问罪于我,我这一紧张,哪里还想得起来……”
何春花倒真不是紧张,而是这郑县令上来就责问她,让她拿不准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若是一个睚眦必报贪图享乐的官,那她这消息放出去,说不定对方不仅不想灭匪还想杀她灭口。
郑县令也显然不信,不过他此时已经没空跟何春花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了。
摆摆手,然后脸上挂着笑容,看向何春花问道,
“你夫君的病情如何?伤的重不重?”
何春花可不觉得他是真的关心李满仓,要是真关心,早在刚见她的时候就会问,而不是到现在才想起来。
“大夫说了,我夫君失血过多,要好好休养。”
何春花脸上带着防备。
郑县令也知道她在防备自己,刚准备出声刺几句,却见张师爷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
“大人,她夫君说起来也是为救小姐而伤,咱们理应前去探望一番才是。”
“对对对,是该去探望,正好也把你送回去,免得你一个妇人揣着这么多银子走夜路,怕是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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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怕她撒谎?
何春花无语,不过也不怕他们去看,李满仓那血淋淋的伤口可不是假的。
哪怕知道他两人是什么目的,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何春花也不得不点头。
于是,郑县令与张师爷,还带着几名值班的捕快,与何春花一起浩浩荡荡的走街串巷,到了百草堂。
打从何春花出门,芝兰几人就一直惦记着,所以百草堂的大门虽关了,他们却并没有睡去。吃过了晚饭又给李满仓熬了药喝下,祖孙两人便一直在李满仓的房间等何春花回来。
听到外边响起敲门声,他们就知道这是何春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