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先将康伯送了出来,“康伯,您回吧,这里我们自会处理。”
“嗳,嗳”康伯点头应下,出了后院走到柜台前,对掌柜的嘱咐,要务必治好李满仓,一应花销记在郑府门下。
何春花赶紧上前阻拦,康伯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这是我们小姐的意思,今日若不是你们,我和小姐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你要是连这点让我们尽尽心意的机会都不给,难不成是要让我们小姐跪下来给你磕个头?”
一番话堵的何春花哑口无言,只得点头应下。
出了大门,等康伯上了马车,玉蓉从车窗里探出头来,
“春花姐姐,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好”何春花笑着答道。
看着玉蓉的马车离去,何春花赶紧回了后院。
谢医官已经给李满仓涂了止血的药粉,换了纱布。
李满仓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哼哼。
屋内弥漫着血腥味儿,旁边的那盆血水还在荡漾。
看得何春花心都皱成了一团,连忙向谢医官打听病情。
“皮外伤,只是伤口有些深,又失血过多,要好好养着。
我去给他开药,你得好好盯着,要是发了烧可就危险了。”
何春花点点头,待谢医官出去,便搬了椅子在床边坐下。
不多时,芝兰端着饭食进来,“时间仓促,有些简陋,你们先对付一口。”
何春花笑着接过,“已经很好了,吹了大半天的冷风,能吃上一口热乎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李满仓要养伤,芝兰也不好在房间里做过多停留,放下食盘就出了门。
“吃饭了,空腹喝药可对胃不好。”
何春花将迷迷瞪瞪的李满仓唤醒,又扶他坐起身。
随后将那碗粥递到他手里,“自己能吃吗?”
“能?”李满仓点头,像下了某种决心,“虽然会扯到伤口,不过我能克服!”
随后,颤颤巍巍拿起勺子舀了粥送到嘴里。
“哎哟……好疼……这饭我怕是真吃不了了……”
李满仓将将吃了一口,就放下调羹,开始龇牙咧嘴的哀嚎。
何春花十分怀疑他在故意扮娇弱,可是她没有证据。
再者说,今儿他们能活着回来,全靠李满仓奋勇杀敌。
这个时候她再去怀疑别人是不是装的,有些太丧良心了些。
“我来吧,我来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