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死当!”

随后,从窗口伸出一只骨节分明满是褶皱的手,接过何春花手上的包袱。

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声音,苍老的男声响起,

“这件兔皮斗篷是你的吗?”

“是,这是我们自己在山里猎的兔子,鞣制的皮毛,做斗篷的手艺出自家妹之手,她逃难之前家中曾开过绣庄,所以这针线活儿也算做的漂亮……”

何春花知道,当铺有四大讲究:神袍戏衣不当、旗锣伞扇不当、低潮首饰不当、皮货无袱不当。

所以此时掌柜问起,她没有丝毫不满,细细将自己这件兔皮斗篷的来历说了个清清楚楚。

“这件斗篷做工精细,皮毛无杂色,着实不错。”

掌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端坐在上首,凝视何春花,

“按照市价,给你11两八钱,可否?”

何春花与霍知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激动之色。

她努力保持镇静,轻声答道,“掌柜的,您给的价格很公道,我同意。”

掌柜嗯了一声,随后拿出账本细细记录起这笔交易。

高高的柜台挡住了何春花的视线,但她也无心去探究掌柜在写些什么,心里已经盘算起等下去买些什么粮种才好。

同时也十分庆幸今天自己将这兔皮斗篷带来了,本来是想着以备不时之需,没成想这就用上了。

等何春花接过掌柜递来的银子,又将它仔细藏进背篓里,用草药压了又压,这才出门去。

两人犹如锦衣夜行,不敢过多停留,径直到了集市。

过了晌午,集市也更加冷清。

李满仓几人揣着手傻站在那里,犹如几个木头桩。

其他人倒是神色如常,只是大牛的一张脸黑如锅底。

何春花凑近李满仓,朝大牛那边努努嘴,悄声问道,

“他这是咋了?”

几人隔的并不远,大牛把何春花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没等李满仓答,自己就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