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花看的立刻黑了脸,“你要是再敢动她一下,我就不要了。”

钱老三听闻,立刻停了下来,又笑嘻嘻冲何春花说道,

“二十斤太少,怎么着也得三十斤。”

“行,签放妻书吧。”

眼下太阳已经快下山,她不能再耽误时间。

而且,她已经看到陈军头正黑着脸往这边走,她还得去应付。

“军爷,麻烦你帮我去找孙大厨借个称”

转头,看见陈军头已经走到近处,于是笑嘻嘻上前说道,

“陈军头,麻烦借你笔墨纸砚一用。”

陈军头虽然面色不愉,但还是冲随从挥挥手,让人去拿。

何春花只当看不见,又回去扶起那妇人和孩子柔声劝慰。

有陈军头在,除了何春花谁敢说话,场面一时寂静的可怕。

等一切东西准备就绪,戴秀才就着那块石头,蹲在地上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何春花粗粗看了,发现写了不少钱老三的恶习。

不由得心里给他竖起大拇指,老爷子还有点心眼子。

那钱老三其实认得字,可是他现在只想着赶紧把米拿了走人,哪里有心思细看,利利落落签了字按了手印。

那妇人也跟着签了字,待手印按下就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

钱老三抱着小半袋米,乐滋滋的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们母子。

等这事儿一完,陈军头就黑着脸沉声说道,

“何春花,你跟我来一趟。”

都说锣鼓听声,说话听音。就凭陈军头叫她全名,何春花就知道,他这是心里头憋着一团火。

所以一句话都不多说,跟着他往外走。

到了无人处,陈军头停下脚步,皱着眉头压低声音问她,

“你怎么一转身就把这事儿给捅出去了?”

何春花知道他是怪自己把橡子能做粮食的事儿说了,便直接回道,

“陈军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流民不归你管吗?

再说我这也是情理之下不得已为之。”

与其何春花说出秘方是不得已而为之,倒不如说她是顺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