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乳腺长结节,放到卵巢长囊肿,你说我往哪放?”
张运世:“……”
空气变得沉默。
见他无话可说,付南空垂下冰冷的视线:“张会长,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何必把无辜的小姑娘牵扯进来,还打着我的由头去欺负她,你觉得,你很了解我吗?”
闻言,张运世瞳孔剧颤,眼白充血,目光四处游移,就像一个深陷泥潭之人,四处寻找攀爬的绳索。
“我……可是……可是那笔钱就快到期了,我没有别的办法!我也不想出此下策。”
付南空彻底失去耐心,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蔓延开来:“你一错再错,我一分都不会借给你,再敢打她主意,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句话仿佛一道判死刑的火签令,重重落在张运世耳中。
他犹如断线的木偶,整个人瘫在地上,连哭声都没了中气。
付南空叫来保安把他带走,领着白承夕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递给白承夕一瓶冰水,语带怜惜:“还好吗?”
白承夕只觉得身上热得厉害,身体异常空虚,她猛灌一口冰水,摇了摇头。
“我没事,这个张运世欠了多少钱?竟然不惜走上犯罪的道路。”
付南空抽出几张纸,轻柔地为她擦拭掉额角的汗水:
“据我所知,他公司账面上差不多有六千多万的国有银行负债,他自己私下还借了不少高利贷和过桥资金,税务上欠着上千万税款没缴。”
白承夕肃然起敬,一双桃花眼满满震惊:“这么能欠?”
付南空将轮椅驾驶到她身边,并排和她坐着,伸手将她揽住,那双冰凉的大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肩头。
他稍微侧头注视着眼前那秀丽的面容,目光深邃而温柔:“嗯,还不止,他还私下找周围熟人借过钱。他早些年在行业风口期赚了不少,赚得容易,花得也快,还染上了赌博。”
“怪不得。”
白承夕不自在地顶了顶肩,想把那只作乱的手顶下去,却引来那只手加大力道,将她牢牢禁锢住。
“他骗贷,赌博,还落下不少转移资产的把柄,这些债务,大概率会变成刑事案件,所以他才狗急跳墙。”
白承夕神色愤愤:“活该,这种人就该去蹲局子,惹到我算他踢到铁板了!”
她忽然回忆起自己才穿越过来的时候也遇到一起类似事件,那个死胖子还没判呢,结果又来一桩,这个世界那么多法外狂徒吗?
“嗯,你猜他为什么找你?”
付南空的声音溢出一丝蛊惑,白承夕心头一跳,怔怔地看着他。
金边眼镜在灯光下折射出暧昧的光影,危险与诱惑将她层层叠叠包围,本就发热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着。
付南空俯身在她耳边低喃:“他洞悉了我心中所想,一厢情愿地以为,只要让我得偿所愿,我就会借钱给他。”
对方呼出的气喷在耳边,白承夕觉得耳畔烫得难受。
她稍稍偏头,桃花眼中一片清明,冷冷盯着眼前诱惑她的男人。
“我本来想让你慢慢适应,慢慢接受,但被他打乱了节奏。”
“……”
付南空的手从肩头摸索到她的后颈,轻柔而缓慢的抚摸着,像在摸一只宠物小猫: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我可以帮你。”
说着,他轻轻一笑。
那笑意仿佛吸人的旋涡,令人沉沦不已。
目光交汇下,他打开抽屉,拿出一只方形小袋。
白承夕一言不发,死死盯着他手中的小袋子,努力转动着自己的思维。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