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姗姗紧着嗓音相劝,“公爹息怒,给三弟些时间,这不还有三弟妹呢嘛,待三弟妹也跟着回去,定能处理好的。”
王玫兰跟着劝,抬起手帕擦擦赵洺峰身上溅到的酒水,“就是,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个儿去处理,你发那么大的火,生那么大的气干什么。”
王玫兰一向是处事不惊,“咱们吃咱们的,等老三料理好了,让他来给你认个错,便也就过去了。”
楚姗姗使了个眼色,“旭儿给祖父倒酒。”
赵子旭用力地点了点头,规矩地给赵洺峰倒酒。
“祖父,请喝酒。”
赵洺峰顺了顺气,没再说什么。
赵为礼院中,苏静娴面如死灰地躺在床榻上,脖子还有一道红褐色的勒痕,被人发现,救下来。
等赵为礼来了,她便不挣扎了。
赵为礼紧着眉毛质问,“你到底要我怎样?这事儿才能过去?我和你解释过了,那只是为了让你兄长听话做事,所以用的激将法,你为何油盐不进?”
苏静娴忍不住和男人对质,“你说是激将法就是激将法,你说过去就过去!赵为礼,你就是在戏耍我们兄妹,既然看不起我们商贾之家,你为何还要招惹我?”
赵为礼明显底气不足,“我都说了那是激将法!”
苏静娴接着控诉,“我是路边的乞丐吗?你施舍给我们家一些银钱,我们家就要对你感恩戴德?就要对你摇尾乞怜?我们家这么些年,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
“我知道你们家,你兄长,尽职尽责,你又给我生下一儿一女。”
“不过就是一时间说错了话,难道这两年,你待在我身边,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吗?”
对赵为礼的解释,苏静娴嗤之以鼻,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翌日,崔雁宁一大早给陈允继起来做面,加了两个鸡蛋。
陈允继每日都要去御书斋听夫子讲经文,还要跟着幽识练基本功,每天都乐此不疲,能吃能睡的。
“娘亲,我后日还要吃。”
崔雁宁轻笑一声,“怎么今日还没过完,就想到后日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