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孩儿背给父皇听。”
“嗯、”
陈允继学背东西很快,朗朗上口,摇头晃脑地背祖训,
“自古创业之君,历涉勤劳,达人情,通物理,故处事咸当。守成之君,生长富贵,若非平昔练达,少有不谬者。
故吾特命尔曰临群臣,听断诸司启事,以练习国政。唯仁不失于疏暴;唯明不惑于奸佞;唯勤不溺于安逸;唯断不牵于文法,凡此皆心为权度。
吾自有天下以来,未尝暇逸,于诸事务唯恐毫发失当,以负上天托付之意,戴星而朝,夜分而寝,尔所亲见。尔能体而行之,天下之福也。”
陈卓璟抬起眼皮,问陈允继,“这是你皇祖爷留下的训告,你可知,是何用意?”
陈允继答,“启禀父皇,儿臣愚笨,只参透其中,要做个仁明勤断,有始有终的好君王,之要义。”
陈卓璟夸赞道,“你还不到三岁,竟能知道这些,已是难得。”
“谢父皇赞赏、”
陈卓璟沉了沉眼,接着道,“为政者,戒骄戒躁,是你母后给你启蒙,才让你有这番领悟能力,你万不可辜负你母后的一番教导。”
陈允继做礼回答,“孩儿知道,孩儿自幼便跟着母后读千字文,全靠母后教诲,孩儿才得以开智。”
“嗯、今日便到这儿吧。”
陈允继心里乐开了花,“谢父皇、”
崔雁宁梳着简单的发髻,紧着在厨房忙活,做完一碗长寿面。
膳桌上,要比平时的早膳丰富些。
崔雁宁在前,秋芝在后,提着食盒。
“臣妾拜见陛下、”
陈卓璟起身,伸手,自然地扶起崔雁宁。
崔雁宁素面朝天,笑眼微微,“臣妾做了碗长寿面,请陛下品鉴。”
秋芝将热气腾腾的长寿面端起,稳稳地放置到膳桌上。
陈允继满脸惊喜地发现,“呀,还有两个荷包蛋。”
陈卓璟一筷子夹起一个荷包蛋,放到崔雁宁的瓷碗中,“宁儿也吃。”
陈允继眼巴巴地看着,提出自己的要求,“娘亲,我也想吃荷包蛋,娘亲可以明天做给我吃吗?”
崔雁宁笑着答,“好、明天娘做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