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崔雁宁笑颜更浓,“今日并无外人,你与四哥新婚燕尔,本宫有一对紫金鸳鸯,送与你二人,望你们夫妻恩爱,情比金坚。”
“臣妇,谢皇后娘娘赏赐。”
陈美静眼尖得很,“这对紫金鸳鸯,莫不是娘娘与陛下大婚,南覃国送来的贺礼?”
“皇姐好眼力,正是。”
崔雁宁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温热的茶进肚。
长公主与尤清欢先走一步,曹颖留下,同崔雁宁说说话。
曹颖站在木床边看着两个手牵着手睡熟的孩子,不由得心疼。
崔雁宁问,“娘,爹爹身子可好?”
“都好,就是挂念娘娘和两位皇子,孩子这么小,便受得这样的罪,叫娘亲…心里觉着难受。”
“曹氏的人,真是一群见利忘义的东西,丝毫不顾念亲缘情分,顺着杆儿往上爬。”
曹颖句句不落恨。
“你爹爹已经同你几个哥哥讲过了,以后对曹家的人,不必手下留情。”
崔雁宁笑抿着唇,露出开心模样,“还是爹娘疼我。”
崔、曹两家彻底断裂,于朝堂上,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于陈卓璟,倒是百利而无一害。
赵府,赵为礼书房里,苏二林与赵为礼一同品茶。
“兄长尝尝这茶。”
苏二林沉着脸,吸溜一口将瓷杯中的茶喝干净,说了句,“我习惯喝热茶。”
赵为礼的后背还在隐隐作痛,但也不恼,“这回让兄长借着探望静娴的由头来府上一趟,实属无奈之举,实在是火烧眉头,要兄长相助。”
苏二林冷笑两声,表明态度,“与蚩蛮暗通款曲,这些年,我也挣了不少银子,但你这回,只灭九族的罪过,我绝不会拿我苏氏满门做赌注。”
赵为礼将人请到府上,也没打算说客气话,“兄长以为,这件事,是兄长一句不做就能撇清干系的吗?”
“你!”
苏二林一甩袖子,怒气横生。
“这五年,我何曾对你不仁?你为何要这般咄咄逼人?”
“我妹妹,我苏家上下,给你多少银子,没有我苏家,你能在这京都,在朝堂上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