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良没觉着脉象有什么异常。

“启禀陛下，娘娘的脉象，并无异常。”

“想是正常有妊反应。”

陈卓璟冷凝着眉眼，质问，“正常反应？正常反应连饭都吃不下去？”

李世良为了自己的小命侃侃而谈，“是药三分毒，有妊女子若不是胎象不稳，还是少用药为好。”

“人道说，身心愉悦，可医百病。”

“娘娘若保持身心愉悦，有妊反应也会跟着缓解不少。”

身心愉悦……

二人同时陷入沉默。

崔雁宁放慢了脚步，多缓了几天，将手里的考卷看完，拟了折子，将小部分女官重新分配，大部分女官位置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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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芝笑着道，“这个曲连妙，娘娘很是抬爱嘛。”

崔雁宁轻挑眉毛赞扬，“她在司礼司做得不错，考卷的最后一个问题，她的回答，本宫很满意。”

“那个沈丽，娘娘不打算动她吗？”

崔雁宁不屑地扯弄扯弄嘴角，“她还有再动的余地吗？”

“曲连妙若是连她都管不住，本宫算是白费工夫把她弄上来了！”

崔雁宁环着小允继的小身板儿，捏着小允继的食指，与小允继一同念，“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寿康宫，崔淑德灵巧地摆弄手里的针线，绣着手里的花样图面。

柳絮在旁道，“太皇太后，婉嫔的册封礼定在六月初二，是个吉利日子。”

“婉？”崔淑德眼皮一掀，“这封号…皇帝定的？”

柳絮回答，“司礼司拟好了，拿给陛下定夺，陛下说让司礼司选，司礼司就选了这个。”

柳絮试探着问，“太皇太后若不喜，奴婢便去司礼司说，让他们换一个？”

“罢了，随他们去吧。”

柳絮恍然，在心里暗诽自己，真是岁数大了，太皇太后当年在宫里的“好姐妹”，便是婉嫔。

姐妹俩表面处得好，却一直看她不顺眼。

司礼司的人不知。

她竟然，也没想到这一层！

真是该死。

“娘娘恕罪，是奴婢疏忽了。”

“起来吧！多大岁数了，动不动还跪。”

“活的岁数多了，那些事，早就忘了。”

崔淑德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