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璟眼皮一皱,“让她去暖阁等着。”
“是、”
崔雁宁撂下属于陈卓璟的筷子,拿起另一双红木筷,自顾自地夹了块排骨吃。
陈卓璟挪动那只缠着干布的手,搭在崔雁宁的脊背上,“宁儿不高兴了?”
崔雁宁毫不客气地暗讽,“陛下的知心人来看陛下,不是情理之中吗?”
陈卓璟哼笑一声,“这酸劲儿、”
暖阁,崔雁宁被陈卓璟扯着手,走来。
裴诗语得知陈卓璟愿意见他的喜悦,尽数消散。
“臣妾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陈卓璟冷声一句,“跪着吧。”
“是、”裴诗语垂眼应下。
秋芝将茶点一一摆上。
“请陛下恕罪,臣妾…”裴诗语抽搐着鼻涕,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臣妾其实是南覃国君派来的细作。”
“我爹虽是丞相,但如今的南覃国君,骄奢淫逸,阴晴不定,早已不是十五年前骁勇善战的帝王了。”
“他在战场上吃了败仗,知道不及陛下万一,便集聚官宦之女,挑中几个栽培,准备送到玄蔺,一一送给陛下。”
“我便是那些女子,其中之一。”
崔雁宁听了,心里不禁生出怜悯。
想不到,榻也是苦命人……
陈卓璟面无表情地听完这些,直白地问,“禧嫔的事,你是如何做的?”
崔雁宁满脸错愕。
裴诗语脸上一诧,很快缓和下来,是啊,她早该猜到的,陈卓璟能这么快将南覃埋在禁军多年的细作杀个干净,这些小把戏,如何能瞒得过他?
裴诗语挑起抹狂狷不羁的笑,“是她仗着自己怀孕,来寻我晦气,拿黑蛇做的蛇羹来恶心我,我不过就是给她个教训罢了!”
“一个教训?”崔雁宁出声质问,挑眉,满脸不可置信,一个教训要拿一个无辜的孩子的命来换?
陈卓璟冷着脸道,“年茂图,将她送到司正司去,念三皇子新丧,减刑一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