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崔雁宁高抬下巴,径直走到软榻前坐下,傲雪凌霜的气质,旁人做不出来的。
顺嫔走后,崔淑德才将陈允继抱进怀里,眉眼飞扬着,全是喜欢,感慨道,“哎呦,小孩子是长得快,半个月不见,又沉了不少。”
崔雁宁笑眼弯弯,“是臣妾的过错,半个月才过来一次,臣妾以后,肯定日日抱他过来。”
崔淑德使了个眼神,柳絮屏退旁人。
崔淑德淡淡开口说,“中宫嫡出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后宫所有人的注意,消停些,也是好的。”
“顺嫔,是南覃送来的人,不可信。”
只此一句,摆明了崔淑德的立场。
崔雁宁恍然明白,老人家对裴诗语的所有好感和亲近,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臣妾,谢祖母悉心调教。”
崔淑德挑唇,看向蹲下身子,双手交叠在前行礼的崔雁宁。
“你呀,皇后的架子也要放一放,抱着允继去皇帝那里走走。”
崔雁宁撇撇嘴,“陛下有美人作伴,逍遥自在,臣妾不想去找那不痛快。”
崔淑德笑着嗔道,“都做了娘亲的人了,还是小孩子心性。”
崔淑德面色微冷,平心静气地劝,“后宫哪里会少了女人?你要学会充耳不闻,坦然大度。”
前世就是太坦然大度了,一再忍耐陈卓璟的花花草草,频频去上赶着找不痛快,自讨苦吃的日子,崔雁宁不想再过了。
“臣妾知道了,祖母。”
敛芳轩,裴诗语强忍不适,太医郑浒跪在地上给裴诗语请脉。
裴诗语急切地问,“怎么回事?本宫为何还总是头疼眩晕?”
郑浒应答,“想是娘娘长久居住在南覃,不适应玄蔺的水土,娘娘喝了微臣的方子,脉象平稳了许多,请娘娘不要过多忧思。”
“嗯、”
“禧嫔如何了?”
郑浒警觉地压低声音作答,“一切都已办妥,药石无医。”
“参与这件事的,让他们永远闭上嘴。”
郑浒瞳孔一颤,“是、”
钟粹宫,崔雁宁匆匆赶来。
还没迈进门槛,就听见姜芷晴的哭喊声,“疼~好疼、”
再次身临其境,崔雁宁还是忍不住揪心,哪怕自己并不是躺在床榻上受罪的人。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