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公愿意相让?”
“还未与你说过,余单名一个煨字,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且来此处。”
说罢,张煨拉起王苍,将其带到一个偏僻角落。秦阳等人见状一急,但在王苍的眼神示意之下,没有跟上前来。
张煨打量了周边一眼,低声说道:“余族中产业不少,但在城南,就只有这么一处庄子,如果贤侄喜欢,那它就是你的了。”
王苍闻言一凛,不着痕迹的朝着张煨上下打量了一眼,见其满脸堆笑,神情不似做伪,问道:“张公,这庄子,侄儿还是买下来吧。”
见王苍有所异动,张煨脸上堆笑更重,说道:“昨夜的事,余可是知道的。”
“不知张公所言何事?”
张煨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慢慢开口道:“昨夜那阵人嘶马鸣的动静,可是将小半个云中都惊醒了,余无须打探,便从里民闲聊中得知,贤侄可是买了不少马匹和养了许多宾客啊。”
“我知你家情况,那点宅院,可是养不下这么多人马。有了这庄子,日后贤侄行事可是方便不少。”
王苍认同的点了点头,家中不大,确实有些窘迫。
“吾与张公乃是初见,张公缘何对侄儿这般好?”
“余虽与你不熟,但与你父王公颇熟,如今故人已去,作为长辈,对故人之子照拂一二,这也实属正常。”
话落,张煨笑盈盈的看着王苍。但王苍心知肚明,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此人必然是有所图谋。
“张公可是有事需要侄儿帮忙?”
“非也,非也。”
“余无事寻你,但余族侄有一事,还是需要侄儿多多相助才是。”
听到张杨有事,王苍问道:“可是张掾碰上难事了?”
“正是。”
“贤侄你也晓得,吾郡乃是小郡,三年可举一孝廉,余知你在边塞立下大功,但稚叔的年岁已然不小。”
又是孝廉?
王苍面色古怪的看了张煨一眼,但后者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换了个话题:“至于余城南外的那处庄子,无论此事成与不成,都直接赠予贤侄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