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是谁给他的权利,竟然私自调动郡兵?”
“速速将其召回,本将要亲自问问他,到底是何居心!”
檐下的几人脸上惊怒交加,连连逼问那小吏,那小吏神色兀自惊恐,支支吾吾的把事情讲了个大概。
原来,等到众人饱食一顿,在校场上集合时,袁敞将那何姓曲长当众枭首来祭旗,用来震慑郡兵。
而普通的郡兵不知道其中缘由,但见除了袁敞和张杨之外,军队中品秩、地位最高的何曲长都被拿来祭旗了,那自己不听话,岂不是这般下场,是以人人畏服。
而后,袁敞一马当先,在营门处接住自家部曲,然后领着众人来到北城门外。
这千余人声势极大,一路上,引得附近里巷中是好一阵鸡飞狗跳。
在虎符的作用下,城门自然大开,守门的县卒不疑有他,千余兵马尽数出城。
甄厉听完这些话,脸上是青一片红一片的,不知是清议聊得太嗨,还是被气的太过,却是被气得不轻。
“反了,反了!”
“走,去北城墙!”
甄厉没有管身后的几人,当先往外走去。而胡平、张亮则先是一阵惶恐,接着后知后觉的赶紧起身,跟着追了上去。
安坐在檐下的梁诩只觉世界都清静了,这品评诸郡人物真是无趣,不如在家看看舞姬,听听小曲儿来得实在。
端起案上还在温着的耳杯给自己杯中倒了一杯热酒,梁诩就着雪景,悠哉悠哉的品了起来。
缓缓吐出一口悠长的热气,没来由的感慨道。
“这才是我想过的人生啊。”
另一边,甄厉三人赶到城头上时,袁敞和张杨已经在城外布下阵势,如今,前阵已经与鲜卑人开始对峙起来。
双方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就等那石破天惊的一道命令了。
一刻前,日律狼山的大帐中,这个看着老,实际年纪却不是很大的嫡长子脸色平静,目光没有一丝起伏的看着在座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