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杜爷报仇!”
剩下那一二十戍卒几乎没有完好的,身上被捅了一刀的甚至都不能说叫受伤!
断手断脚的比比皆是,之前或躺在地上,坐在地上的戍卒纷纷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愤怒的神色。
因为空隙太小,此时日律推演带来的骑兵还没尽数冲出阵列之中,就见那些汉人脸上满是愤怒,仇恨,狰狞,扭曲,看得这些亲卫都是一惊。
靠内些的一个受伤严重的戍卒,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口中厉声叫道:“我回不去了,换一个不亏。”
“有能活着回去的兄弟,记得跟我家女君说,他家大乙是杀了胡狗才死的。”
一边大吼,一边往马头前撞去的大乙用力的把手中的环首刀丢了出去。
那松开的腹部,几条长长的肠子掉落在地上,伴随着脚下急促的步子胡乱的甩动着,但此刻大乙全然不顾,只有眼前的胡狗和环首刀。
“中了!”
一声舒畅的声音从大乙口中发出,下一刻,战马的马头就撞到其胸膛,将其直接撞飞了出去。
飞在半空中的大乙只觉得本就空荡荡的肚腹更加轻薄了些,连串的脆响从他那凹陷的胸膛中传出。
因为大乙这一撞,长长的骑军队伍从中一滞,战马被撞的直接往后退了一步!
而上面的三个亲卫飞出去两人,另外一人因为脚勾着马镫,直接仰面躺倒。
身后的其他亲卫招呼不及,直接往前撞了过来。
“嘶,嘶。”
“咴儿,咴儿。”
伴随着几声急促的嘶鸣,战马脚下一软,把上面的几个亲卫甩飞出去。
一时间,亲卫的痛呼,战马的嘶鸣声响彻战场。
“杀!”
其他戍卒见大乙这般拼命,胸中的热血愈发滚烫,纷纷朝着身边的亲卫胡骑杀来。
其他几个方向还在抵抗的鲜卑士卒见自家大帅都逃走了,心中也是惴惴不安。
还在冲杀的王延寿陡然一声大喊:“大帅逃了,大帅逃了!”
身边的义从和戍卒反应过来,也学着一起喊道:“大帅逃了!”
“大帅逃了!”
汉话,胡话夹杂在一起,直接响彻了整个混乱的战场,其他几个方向的汉军士卒也跟着喊道:“鲜卑大帅跑了!”
“大帅死了!”
这下,那些本就是临时收拢和召集起来的鲜卑士卒更加没了斗志,有些被吓坏的,直接左右顾盼,被身前的义从一刀砍倒。
还有些不想拼杀的,直接丢下兵器,冲着日律推演和亲卫逃跑的方向跑去。
这下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逃跑的人越来越多,有心抵抗,杀红了眼的鲜卑士卒突然发现,身边本来厚重的阵线变得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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