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武泉塞右边的斥候把马寄放在佑汉燧,徒步在群山中走了几十里,等到再回来时,已是今晨日出时分。
燧中的骑卒*魏三有些羡慕的摸了摸斥候的战马,负责伺候马匹就是他。
此马与燧中的马相比,体型更大,腿长肩宽,脾气温顺,因需长途奔行,故而燧中喂的是精粮,平时他骑的马大多喂些干草料,舍不得拿人吃的给战马吃。
年纪有些大的燧长田翔一脸疲惫,从燧上下来走到院中,看了眼魏三,说道。
“三郎,别摸了,你要真喜欢,改天给你从鲜卑人那里搞一匹俊俏些的就是。”
魏三腼腆的笑了笑,说道。
“田伯,我就是看看。”
田翔也不多说,拍了拍魏三的肩,回到了燧下的院房中。
魏三是前燧长的三子,前些年魏三之父没于鲜卑,田翔就接过了燧长的差事,原先燧中的骑卒就是由田燧担任。
魏三还有两个兄长,在父亲战没后依次做了燧卒,但隔了不久就相继死于鲜卑人的刀下。
十来岁的魏三沉默的接过田翔递来的环首刀和一副有些破烂的皮甲,这是他父兄给他唯一留下来的东西,支撑着他在这个不大的烽燧中戍卫了几年之久。
吃完朝食的李伯从屋中走了出来,看着魏三在细心的伺候自己的战马,生性老实,话不多的他没说什么,对着魏三温和的笑了笑,从其手中接过缰绳,骑着王延寿借给他的骏马,默默的打着马,往武泉塞赶去。
李伯刚出发,在他身侧三十里外,日律部的几个头人所率的三千骑正在慢慢逼近。
骑军阵列前,大队的汉人奴隶被驱赶着,有些走的慢的,马鞭挥舞时发出破风的“噼啪”声,就会结实的落在其干瘦的背脊上。
年老些的,走不动了,就直接摔倒在地上,后面的鲜卑骑兵也不理会,马蹄直接从身上踏过,偶尔还会发出清脆的裂响,待到军阵依次而过,就只剩一滩红色的泥,有些刺目的残留在原地。
长城外,几个矮小干瘦的鲜卑斥候探头探脑的望着正前方的佑汉燧,其中领头那人趴在草地上,对着左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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