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只老狐狸。”叶隐点点头：“我猜他拒绝和我打到最后，选择了丢炸弹跑路，也是怕再打下去会透露自己流派的信息，从而被揭穿身份。”

“警方也是这样认为的。至于三号……”

香织摇摇头，缓缓说道：“他死了。”

“啊？我记得他跳进海里来着，莫非是淹死后尸体被冲上岸了？”

“不，他是被人杀死的。”

香织的手机滑到另一张照片，递给叶隐：“他受伤落海，但依旧游回了岸边，结果在没有监控的一条暗巷内被人击杀，这条暗巷应该就是他们平时携带受害者上船的路径。”

叶隐接过手机，看得眉头一拧：“有够惨啊……”

“他的身份也已确认，森冈成己，原本是武斗派极道天童会的头号打手，在一场斗殴中头部受到重创，变得精神恍惚，后来就失踪了，应该是被一号或者二号捡走的。”

凯瑟琳也是失忆之人，一时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小声道：“也许死亡对他是一种解脱……”

“解脱？不见得。”香织摇头：“经过法医初步鉴定，大天狗三号身上被利刃切割出三十七道伤口，伤口深度都差不多，而且每一道都触及神经，能带去极大的痛苦。致命伤则是一根鱼竿从嘴巴捅进去，穿透了后脑……杀人者是个武器格斗的顶尖高手，还故意让他受了很多罪。”

“这根鱼竿我看着真眼熟，是在哪里见过……”叶隐忽地叫了一声：“啊，我出海用的那艘小艇，船主老先生不就拿着这根鱼竿吗？”

“是的，这就是我要说的另一件事了。”香织望向叶隐：“那艘小艇后来在岸边被发现，但经过调查，船主两年前就去世了，之后并没有新船主登记。”

叶隐楞住了。

所以昨晚他那二十五万日元究竟扔给了谁？

……

时间退回十二个小时前，天色已蒙蒙亮，朝阳随时都可能冲破云层，照亮天地与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