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说的不卑不亢,却依旧没有松手,见血的那一刻,她心中是大仇得报的快感。直至三尺长剑尽数从他身体里穿过,上官忘我用染血的手轻轻的握住了潇潇的手,他突然笑了,笑的凄凉又可悲,“她没有死,你就是她。”
潇潇就是潇潇,沐雨潇潇就是沐雨潇潇,两个人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都不知道他在执着什么?
他就这么爱“潇潇”?爱到可以为其去死?如果她真的是潇潇,那才是真的可悲,如果她曾经爱过上官忘我那才最让人恶心的。
潇潇冷笑一声,“别做梦了。”
冰冷的长剑贯穿他的身体,因为他穿的黑衣,就算血流出来也看不太清。
魔从出生就是形单影单,因此也会成为别人欺负的对象,穿黑衣也只是保护色,这样即便他受了伤,别人也看不出来,因此畏惧他。
潇潇突然松了手,上官忘我也因此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摇摇欲坠的样子,真叫人心疼。
可落在潇潇眼里却虚伪至极,眼前人杀她父母灭她满门,让他存活至今日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潇潇只是念动口诀,双笙剑受到召唤,便发出了剑鸣,这柄剑虽然是以箫化剑,却也极其锋利。
潇潇一催动,剑就开始颤抖,锋利的剑刃狠狠的绞着肉,上官忘我疼的跪了下来。可剑刃还在不停的刮着他的血肉,他身躯也佝偻了起来。
原来你也知道痛啊!
可上官忘我永远也不知道,当初看见自己阿爹阿娘死在自己面前时,她又有多痛,当她受不了日复一日时,祈求上官忘我杀了她的时候,她又该有多难受。
这一切都拜他所赐!
上官泽不知何时突然闪身到了上官忘我身边,他将已经虚脱了的上官忘我拉了起来,却发现他心口处横插着一把剑,那一刻他怒气达到了顶峰,“沐雨潇潇!”
潇潇依旧冷眼旁观,他们不值得心疼,也不值得可怜。上官泽用魔息护住上官忘我的心脉,然后一举用力逼出了双笙剑。
双笙剑落至潇潇的脚边,她侧目淡淡的看了一眼变回双笙箫的双笙剑,又回头打量起来两人“真挚”的感情。
剑拔出来的那一刻给上官忘我造成了二次伤害,甚至带出来了一摊血,血液喷射而出,最后溅了一地。
上官泽真想现在就动手杀了潇潇,可现在主要还是带上官忘我回去治疗。
临走前上官泽还不忘放下狠话,“沐雨潇潇,你这条命我取定了。”
潇潇冷笑一声,双眸中满是不屑,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要杀就杀,她也不会再躲避了。
上官忘我伤的实在是太重了,整个人也摇摇欲坠的。
“你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上官泽一把扯下他的上衣,在看见他心口的伤口时,眼里满是震惊,“怎么这么严重?你不会反抗吗?任由她伤?”
双笙剑本就薄而利,而上官泽却发现这伤口却大了许多,就知道是绞的,他一件衣服都已经湿了,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