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日向的战斗中被拖住,同时进行的对首都利姆露的进攻也未能阻止,这种后悔和愤怒甚至让佩斯特也感受到了压力。
利姆露回归的时间差,导致了城镇中发生的那场悲剧,而这场悲剧却改变了魔国灭亡的未来,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佩斯特知道这一切,所以才纠结不已,决定要寻找其他解决办法……然而,这一切却被自己引发的另一种恶意所摧毁。
失败的原因在于,佩斯特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影响。
既然自己本不该存在,那么无论是否愿意,这个世界都会发生一些变化……如果不能看透这些变化并加以应对,就无法实现自己所期望的未来。
罗伊复活了,雷希姆也活了下来,这些都是变化带来的结果。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好事,但佩斯特还是忍不住希望,自己的存在能给魔国带来一些好事……
露米纳斯劝解后,利姆露恢复了冷静,继续说道。克莱曼与东之帝国进行贸易是事实,他与那位商人有关联的可能性很高。而且,克莱曼所说的委托人……“那位大人”很可能就是指使中庸小丑连和东之商人的幕后黑手,这是利姆露的看法。
“那个真身……难道是‘七曜’?”
“什么?‘七曜’背着我行动?”
露米纳斯瞪着利姆露。虽然七曜是她亲手处决的部下,但在她看来,对七曜再起疑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路易却表示无法否定,他赞同了利姆露的看法。
“路易,你居然也说出这种荒唐话!”
“请听我说。七曜渴望露米纳斯大人的宠爱……也就是‘爱之亲吻’。”
“爱之亲吻”啊……佩斯特在原作中只看到过一笔带过,不太了解详情,但听说这是露米纳斯将生命力传递给他人的仪式,七曜借此延长了寿命。
对于身为转生者的佩斯特来说,这种仪式有些难以接受,但如果将其视为唯一神露米纳斯赐予的祝福之吻,那么对于七曜来说,这无疑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如果这关系到生命,他们当然不希望这份特别的东西被别人夺走。
“露米纳斯大人最后一次赐予七曜‘爱之亲吻’,是在一百多年前。最初是每周进行一次仪式,但后来间隔逐渐变长了。”
“……原来如此。我们是不老不死之身,容易忘记这些。他们原本是人类,如果不从我这里获取生命力,衰老是必然的。”
七曜本可以直接向露米纳斯请求仪式,但或许这样做本身就是不敬?他们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一百多年都没有?如果上下级关系的沟通如此不畅,这也是导致此次事件的原因之一的话,那么在坦佩斯特,一定要避免这种情况。
因此,路易说,七曜为了得到露米纳斯的宠爱,拼命排挤露米纳斯的宠儿日向。如果克莱曼的委托人是七曜,引导法姆斯王国和坦佩斯特之间爆发战争,那么七曜或许会利用大量灵魂来唤醒克莱曼,以此来击败日向……此外,露米纳斯教原本就主张消灭与教义相悖的魔物国家,所以他们试图让日向杀死利姆露,却未能成功。克莱曼死去,魔王利姆露诞生了。于是,他们再次试图让利姆露和日向互相厮杀,企图将双方一并除掉,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这样的话,还有许多令人信服的地方。比如说,神殿骑士团‘圣骑士团’所使用的魔法装置中,据说包含了‘圣净化结界’,但这需要更高层次的神圣魔法知识和技术才能施展。被称作‘贤人’的七曜,或许能够轻松做到这一点。”
日向一边思索着,一边用手托着下巴说道。情况似乎越来越倾向于七曜是幕后黑手的说法。
“而且昨天,我在城镇上空感受到的灵子气息,毫无疑问正是‘圣净化结界’。如果要布置如此大规模的结界,即使是圣骑士团的队长级别的人物,也需要全员出动。但当时我们正在与你们交战,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日向继续说道,神圣魔法的使用者,如圣骑士团和近卫师团的成员,当时几乎都已出动。那么,那个结界很可能是由西方圣教会的最高领导者——“七曜的老师”所派遣的魔法部队布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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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那些人到底是谁呢?如果你们有可以分享的信息,我很希望能听听。据说,当时应对结界的是——佩斯特先生,对吧?”
“明白了。那么接下来,由我来说明。”
今天早上,佩斯特和利姆露商量后决定,将佩斯特所做的一切都告诉日向他们。与其现在还隐瞒,引发不必要的不信任,不如准确地分享信息,这对双方都有好处。而且,那本就是对无辜百姓的单方面侵略行为,反击是他们应有的权利,这也是做出这一决定的原因之一。
“昨天,我预感到城镇会被布置结界,所以提前在上空撒满了沙子,等待着。”
“那些闪闪发光的颗粒……难道都是你的沙子?全部都是?”
“没错。那些光芒可能是反射的阳光。”
佩斯特的沙子本身并没有发光的功能,但因为沙子数量实在太多,每次使用“万象衰灭”时,部分沙子的隐形状态会中断,被夕阳照耀后便闪闪发光。
“那个结界多次试图布置,但都被你阻止了……你还找到了施法者,对吧?”
“但最终,我也没能弄清楚他们的身份。毕竟,我把他们都变成沙子了。”
“是啊……我并不打算因此责怪你。如果当时放任不管,城镇将会遭受巨大损失,你有保护百姓的责任。”
日向的语气和眼神都很平静,并没有责备佩斯特的意思——然而,她用那冷静而冷峻的目光看着佩斯特,继续说道:
“不过,很遗憾。七曜中,昨天的三名成员,加上在法姆斯王国被你们的手下击败的三名成员……剩下的最后一名成员也被尼古劳斯清除了。如果能抓到一个与七曜有关联的俘虏,或许我们就能查明真相了。”
利姆露也对佩斯特说过类似的话。他们需要更多信息,所以希望能抓到一个俘虏。
佩斯特本也打算这么做,但那种意外的情况……
“我做不到。‘圣净化结界’的施法者并不在魔国境内。”
“……你说什么?”
“‘圣净化结界’是通过‘术式传送’,以灵子为媒介,从国外发动的。虽然我可以捕捉到传送路径并进行反击,但把人从其他国家抓过来,这未免太不现实了……不过,作为补偿,我解析了传送源的坐标——”
“等一下,等一下,佩斯特。”
利姆露打断了佩斯特。
“你这话太突然了……等等,你昨天不是没提过这些吗?”
“你不是说今天再说吗?”
昨天宴会之前,佩斯特简单地向利姆露汇报过。佩斯特找到了结界的施法者,并把他们都变成了沙子,但没能抓到俘虏。利姆露只是点了点头,说今天先好好休息,吃点好吃的。既然没有幸存者,那也没必要急着审问,他大概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