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齐述明亮的眼神，江流想了想，还是选择用实话泼一盆冷水。

否则，等这小子竹篮打水一场空，心境有异的时候，再行古法化神......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齐师弟。”

江流的称呼，还有沉重的语气，都让齐述一愣。

殊不知江流这声师弟，是许多内门真传都得不到的待遇。

只听江流缓缓开口道：

“古法化神，确实是一步登天的法子，但风险实在太大。”

“以你的天赋，完全没有必要逞一时之风头......”

“另外，涅盘之力......师兄我吃了这么多年炸蛹，哪怕在金丹虫蛹身上，也没见过！”

“就算是冰蚕一族，也只有极少血脉天赋惊人的个例，才能蜕变成功，并不是所有的冰蚕都能蜕变。”

“而蜕变九次、涅盘脱胎换骨的，更是只存在传说中存在......”

“所以，普通的蝶蛾蜕变虽然玄奇，但或许，那并不是你猜想的涅盘......”

熟悉江流的人，要是听到他这些话，首先便会惊讶：

这个自视清高的烂酒鬼，居然能说这么多话，并且还是为他人考虑？

齐述自然也从他的语气和神态中，感受到这位师兄是真的在关心他，为他的道途考虑。

那是英雄惜英雄的默契。

所以，他心里反而更难受了：

“连冰蚕一族的彻底涅盘，都只是传说......”

而江流也没有理由要骗他！

“所以，方向都错了么？虫蛹根本没有涅盘之力？难道我的猜测都是臆想......”

齐述眉头自觉地拧了起来，原地站定凝思着：

“抓虫子浪费的时间倒不要紧，重点是没有涅盘之力的辅助，古法化神传说的那么凶险，我不一定能过去......”

“这条路，真的是死路么......”

“不，不一定！他们并不知道，完全变态发育的牛逼。”

齐述坚持认为，这种将自身融化成营养液，再重塑形体的方式，就是涅盘。

“或许是涅盘之力太过微小，很难察觉？只要数量够多，就能大力出奇迹？”

“又或者是，涅盘之力有很多种，人类无法领悟虫族的涅盘？”

整体来看，情况虽然糟糕，但还是有一丝希望。

齐述微微叹了口气，看向江流，正想道一句谢......

他猛地顿住了！

视线所及，是江流身侧的大酒坛——千红回梦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