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合福目送着一行人远走,身后跟着御林军和影卫;
商允腩负隅顽抗,死命挣扎也不想去行宫;
还是齐瑞直接赏了她两个大嘴巴,并跟她说商箐芙已经死了;
错开的一瞬,正遇上被五花大绑押解回宫的商舟牧;
母子二人被两方人马拘着,遥遥相望满眼都是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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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跟着的则是满脸怒容的齐书恒;
带雨梨花的朱嫦予,一边牵着六岁的女儿商笑柳;
一边安抚怀中哭泣的小儿子商容凌;
荣德摆摆手先将二人打发去了御书房,又派暗卫催着朱武阳(朱嫦予父亲)尽快进宫;
合福摆了摆手,暗卫们强行将齐瑞打包装进马车;
两方人马才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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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商舟牧一路被押解到太明殿——
殿内烛火通明,一盏盏蜡烛围绕在周围;
金碧辉煌的殿宇内安静非常,满墙的牌位静静立着;
丫鬟婆子们战战兢兢请安:
“ 奴婢们见过荣德公公,见过牧王殿下 ”
荣德浅笑摆摆手:
“ 陛下口谕你们也知道了,没什么事就都下去吧 ”
一众丫鬟婆子在荣德的示意下纷纷告退;
身后暗卫一边押着商舟牧,一边解开堵在嘴上的口巾;
甫一没了束缚,商舟牧破口大骂:
“ 放肆!本王是皇子!你个阉人也敢这么对本王!”
荣德轻笑一声:
“ 王爷糊涂了,杂家是御前大总管,代表的是陛下 ~~~ ”
“ 这事儿都是王爷自己做的,王爷骂杂家是没用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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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舟牧目眦欲裂:
“ 母妃和皇姐为何会被送出宫!为何又将本王押到这来!”
“ 本王要见父皇!”
荣德掸了掸衣裳的灰尘,笑眯眯开口道:
“ 杂家传陛下口谕,齐嫔娘娘未管教好子女、为母不贤,为妃不淑 ”
“ 胆大妄为豢养私兵,与牧王母子合谋,意图谋反罪无可恕 ”
“ 但陛下仁厚,只降了位份,叫娘娘带着公主去行宫养老 ”
“ 至于王爷您 ~~~~ 私下结交大臣,养私兵谋反,罪大恶极 ”
“ 念在父子一场,自今日起废了双腿,关在太明殿日日诵经偿还罪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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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舟牧怒吼:
“ 一派胡言!本王何时意图谋反了!母妃更没有什么私兵!”
“ 带本王去御书房!本王要求见父皇!”
荣德笑容嘲讽:
“ 王爷别白费力气了 ~~~ 陛下再不愿见您这个逆子了 ”
商舟牧眼圈含泪:
“ 本王是他的儿子!图谋那个位子又有何错?”
“ 父皇对待本王,都不如对商镜黎那个野种!”
荣德双眸微眯,淡声开口道:
“ 啧 ~~~ 我说你们还不动手等什么呢?陛下有令废了腿后歇息几日 ”
“ 如今侮辱昭安王殿下罪加一等,上了药就开始抄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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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舟牧瞪大眼睛,正欲开口说什么;
暗卫们眼疾手快上前堵了嘴,其中一人掏出杖刑所用粗壮木棍;
在商舟牧惊恐目光下,一下一下抽打在腰腹以下;
“ 呜呜呜呜呜 !!!! ” 痛苦呜咽自商舟牧口中溢出;
“ 啪啪 ” 之声响彻大殿,杖杖到肉毫不留情;
满殿烛火微微晃动,透着森森诡异不。
荣德紧盯着行刑的暗卫,看着商舟牧死死咬牙的不甘模样;
啧啧称奇开口道:
“ 啧啧啧 ~~~~ 您何必逞一时口舌之快呢?”
“ 原本陛下宽恕您歇息两天,也是因为通过您找到了静彤长公主她们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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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商舟牧快要晕过去了,听着此话瞪大了眼睛;
看着荣德几欲喷火,口中呜咽不停;
荣德嗔笑:
“ 害 ~ 您当天去白云镇,陛下都知道了 ~ ”
“ 恩 ~ ~ ~ 如今已经对上了,估摸很快就能来陪您了 ”
“ 奥 ~ ~ 陛下赏了六十杖,杂家还得回去复命,交代朱家过来领女儿 ”
“ 未免您膝下寂寞、小皇孙一会儿就送来了 ”
随后笑着出了门;
商舟牧眸中怒火滔天,然身后的棍子却毫不留情;
一下又一下的痛击血肉模糊,商舟牧再也受不住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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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齐书恒跪在地上老泪纵横:
“ 陛下!老臣没有约束好娘娘,致使她酿成大祸!齐家身为娘娘母家难辞其咎!”
随后缓缓摘下头上朱红的乌纱帽:
“ 娘娘与牧王殿下意图谋反,动摇江山,老臣再无颜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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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德派人来的时候,齐书恒得知原委后便穿上了官服;
小主,
他先是人臣,再是齐瑞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