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李天明错愕地看着桌面上那一小堆晶元石，呼吸变得急促，他看着姜蘅，嘴巴张张合合，却一时发不出声音。

姜蘅还嫌给他的刺激不够大，站起身走到他身后，弯腰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开口，“你背后的人，就是桑格吧。”

“嗬，嗬”

气管仿佛被堵住的声音从李天明口中发出，他拼命侧头想要看着姜蘅，想通过眼神传达自己的意思。

姜蘅直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手指来回拨动着桌上的那堆晶元石，清脆的碰撞声有规律地响起。李天明也终于从冲击中恢复，语气嘶哑阴沉，“桑格大帝不是你能随意泼脏水的！”

“他急了他急了。”

886在意识空间里对着李天明指指点点，姜蘅手上动作不停，直视着李天明的眼睛，语气加快，根本不给李天明思考的机会。

“你们想复刻澜的身体数据，再把桑格的大脑机械化，让他变相获得永生。研究所的所有研究都是他默许并且在背后提供支持的，也是他，让被你们选中的人合理消失在这世上。”

李天明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为什么姜蘅会知道这些，他知道了，就意味着澜也知道了。

“你想象力还挺丰富，可惜都是你的猜测。若是桑格大帝知道研究所的事，怕是第一个就带头反对。”

“886，这人好没意思，智商都用在研究上了吧，这么漏洞百出的话都说得出来。”

“也有可能是老了，脑子跟不上嘴巴。”

李天明看他沉默，还以为有戏，正要再多说两句，就听姜蘅打断，“他为什么要反对？他活了六百年，却没有一个亲生的孩子，他是没有男人的功能还是他不想把位置让给任何人，你选一个。”

“......”

李天明一个都不想选，甚至看着姜蘅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撕碎，“整个萨卡南都是他的，他凭什么要把自己用命拼来的版图拱手让给别人！”

“所以这就是理由啊。”

姜蘅站起身掸了掸自己的衣摆，冲他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监察室。

李天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什么，目眦欲裂，他冲着紧闭的大门嘶吼，“姜蘅你个狗崽子！你诈我！”

门突然又被推开，姜蘅探进颗脑袋，眼睛笑得弯起，“忘记跟你说外面的情况了，现在以纪宪明为首的财阀企业，都停工了，民众都在求一个真相，你觉得桑格能顶住这压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