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姜蘅故意抱怨，“您是说观察室那批废品？梁茵说他们要被销毁了，没什么研究价值，我也不想白费精力。”

“梁茵？你们关系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老师，研究所就这么大，她非要凑上来我躲都没地方躲。这不，今早刚来找我发了一阵疯。”

姜蘅把梁茵在休息室里说的话当成槽点跟李天明抱怨了一通，末了，又来一句，“老师你说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一天天的脑子里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难怪研究一直没有进展。研究所还要继续养这样的废物吗？”

突然，姜蘅听到了对面不属于李天明的，陡然沉重的呼吸，像是在压抑着怒气。他眼中闪过笑意，又很快收敛，任谁看都能看出他的不满。

“好了，好歹也算同事一场。”

办公室里，李天明瞥了一眼旁边脸色极差的梁世昌和梁茵，脸上的表情越发闲适。

等到挂了通话，他靠坐在椅背上，看着监控里的姜蘅，冲那边的两人道，“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跟他提了纪宴，没准他会去找纪宴的父亲。”

沙发上，梁茵死死揪着衣摆，耳边还萦绕着姜蘅那句“废物”，一个刚有资格进地下二层的人，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她。

“都说最毒妇人心，我算是见识了。老梁啊，你这个学生是不按死姜蘅不罢休啊。”

梁茵脸上闪过一抹难堪，她仍旧低着头，倔强道，“既然都走了这几步，为什么不再谨慎点，以防万一。”

梁世昌侧目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对方打的算盘，不过是怕纪宪明知道当初纪宴出事跟她有关。李天明说的没错，最毒妇人心。但他也需要这样的狠人为自己做事，虽然研究成果不尽如人意，但总归还有可取之处。

“那就派人跟着，姜蘅是个好苗子，这样大家都能放心。”

李天明皱眉看着监控里的人，最后还是联系了保卫科。

距离研究所大门不远处，姜蘅看着守卫按了一下耳边的通讯器，突然瞥了自己一眼，他笑着点了点头。没想到会跟姜蘅对视上，那护卫面色闪过尴尬，冲他微躬身就转进了室内。

“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