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姜蘅都会抽空去023的观察室待上一阵。在第五天时，终于在这里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你为什么总是来这里？”

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但与以往不太相同的是，这声音里透出的冷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姜蘅看着023倏然调转回去的脑袋，没有回答梁茵的问题。

“我最近在思考一个问题，是不是应该先剥离他们的情感，再进行实验。”

“没必要，我们需要的是完整的成品。”

“没必要吗？”姜蘅反问回去，伸出手点了点玻璃墙，“这几天，我每次过来，023都会跟我说一句话……”

“他说什么了！”

姜蘅话还没说完，梁茵就冲到他后背，想要把人扯过来问个清楚，被姜蘅及时避开。他转过身，看着梁茵陡然瞪大的双眼，眼里划过一丝怜悯。对方似被他的眼神刺到，猛地转过头，避开他的打量，但还是执着于一个答案，“他说了什么。”

姜蘅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对方的任何反应，一字一顿说道，“他说，杀了我。”

梁茵的肩膀一颤，她抬手死死按着心脏，那双本就瞪得极大的眸子，快速眨动，就像是因为流不出眼泪，只能以此代替。

她看向玻璃墙里蜷缩起来的人，大张着嘴，想要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让一个正常人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被改造，应该挺痛苦的吧。”姜蘅嗤笑一声，“还是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闭嘴！闭嘴！”

梁茵喉咙里挤出声音，但她现在好像只会说这么一句，姜蘅觉得她不止是想自己闭嘴，也想让023别再说那句。

观察室里的人突然翻身坐起，锁住四肢的链条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声响。

“你看，他每天被困在这地方，供人观赏，研究，想自尽都做不到。竟然还要求助于我一个研究员，明明是我们这些人把他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