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潜进那间客房,若有人来找,就先找借口推脱。”
在东亭澜跟孙赫交代事情的时候,赵义就在一旁隐晦地打量着他,视线在脖子上那圈红痕瞟了又瞟,又见主子心情好像没受什么影响......也不对,不应该说没受负面影响,今日的主子,格外的春风满面。
等人走了,东亭澜视线转向赵义,语气凉薄:“是你把我的事告诉姜蘅了。”
赵义猛地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不是疑问。他单膝跪地,也不辩解,“是属下僭越。”停了一瞬,又语气小心翼翼,“昨晚姜世子他......可有伤到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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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亭澜思绪骤然飘回昨夜的旖旎,他轻咳一声,状似不经意抬了下手,宽大的袖摆正好遮住腰腹。
“无事。忙去吧。”
赵义疑惑地起身,这就没事了?但不被责罚总归是好的,而且能肯定的是,昨夜姜世子定用了什么法子,帮主子解了多年的心结。
不愧是姜世子啊,医术卓绝。
姜蘅醒来时,还没睁开眼,他慢慢移动手指往被子外摸索,察觉那块已经失了温度,他大松一口气。翻了个身,就觉浑身酸痛,特别是那处。但能感觉到已经被上了药,他将自己埋进被子里,遮住滚烫泛红的脸,就,怪不好意思的。
姜蘅意识清醒的瞬间,886终于从小黑屋里出来了,蹦跶了一夜,它此刻精神萎靡。
累了,真的,别说车轱辘压脸,它连尾气都没看见就被关起来了。天杀的主系统,设置的什么破程序,等它回快穿局一定要找它打上一架!剥夺统的快乐跟杀统有什么区别!可恶!
又躺了一会儿,姜蘅终于从被窝里爬起来,突然想起今日是东亭澜第一天上朝的日子。
肃穆的朝堂,东离王看着下首几个站出列的臣子,脸色沉郁。
御史曾溪直视着东离王,年过五十的他,站得笔直,目光矍铄,“不说昨晚四皇子在宫门虐杀马匹,单说前段时间扔在皇子门口的残尸,这已经不是荒唐二字可以概括,简直是凶残,暴虐,妄为皇家人!”
说到激动处,他身子微微颤抖,身后的官员都怕他气急攻心厥过去。
守在殿外的宫人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都替他捏了把汗,知道你敢说,但你也太敢说了。但又不免好奇,曾大人都把这事摆到明面上了,不知王上会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