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出手帕,擦了擦嘴唇,唇角勾起:
“子仲,星象变化,每日都变,不可预知。
咱们还是来相谈一下,眼下的时局吧!”
戏子仲内心深思,面色凝重,抬头看着郭嘉:
“奉元,汝认为隋军的胜算有多少?”
郭嘉听后,心领神会,问道:
“兄长,汝是说隋军征南之战?”
戏子仲轻“嗯”了声,答道:
“江南氏族反叛,牵扯出南朝后裔。
多地陷入战火,徐州氏族阳奉阴违。
王师平叛举步维艰,还未打过江。”
说到这里,戏子仲内心忧虑,开口道:
“局势若这么发展下去,会有更多观望氏族加入。
那些前朝余孽见此,也会和叛军勾连举兵复国。
四方异族会跟着来分一杯羹,天下再次陷入战乱!”
话音刚落,郭嘉眸子微闪,笑嘻嘻地道:
“兄长,这要看晋王父子决心有多大了。”
戏子仲听后,内心惊异,问道:
“此话何意?”
郭嘉拿起酒壶,斟了碗酒,正色道:
“兄长,其实南朝一直没臣服北隋。
南陈被隋军所灭,后主被俘送京。
只是一个开始,隋主没下令诛杀
江南所有的氏族,这才有了叛乱。”
戏子仲听后,抓住重点,反问道:
“奉元,汝是说祸出氏族?”
郭嘉点点头,嗤笑一声:
“百姓又不懂造反,只是盲从罢了。
江南氏族不甘心臣服,挑起叛乱。
怕师出无名,才裹挟南朝后裔!”
戏子仲听到这里,眉头微皱:
“汝刚才说平叛要看晋王父子?”
郭嘉优雅地举起酒碗,微抿口酒,对他说道:
“据我所知,彭城和下邳两地无作乱氏族。
晋王和其子访贤,重修政令,此策高明。
要是按部就班推进下去,叛乱定会平定。”
郭嘉的话说完,戏子仲仔细品味其意。
他本就是才学聪颖之士,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
戏子仲目光炯炯,凝视他的眸子:
“民心!”
郭嘉打了个响指,一饮而尽,笑道:
“诛氏族,分田地,安民心。
修学堂,存粮草,练兵马。
修养几年,纵使天下氏族俱反。
都可立于不败之地,随时讨灭!”
戏子仲听完他的话,拍掌叫好。
旋即,他想了想,凝眉问道:
“只是,世人皆知魏侯留京,
在禁军大营操练禁军新军。
长安和颍川县相距数千里。
汝怎会知晓他去徐州之地,
不在京城,莫非你想刺杀......”
戏子仲的话刚说完
郭嘉就知道好友想岔,赶紧解释:
“兄长,我没那么不讲究。”
说到此,他卖了个关子:
“至于我怎知道
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