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无声息地攀上祠堂飞檐,看着他们用粒子炮在村口银杏树下熔出克莱因瓶状的深井。
那些钴蓝色的扫描光束,此刻正疯狂搜寻着某个不存在的时空坐标。
"该收网了。"我咬破指尖,让染着青铜菌丝的血液滴入量子井。
机甲群刚将正十二面体放入井底,整个村落地基突然开始莫比乌斯环状翻转。
他们亲手熔出的克莱因瓶深井,此刻正将十二面体传送到三小时前的时空夹层——也就是实验室爆炸案发生前的量子泡沫里。
"警报!
核心密钥丢失!"机甲群的电子眼突然爆出火花,他们胸口的《星空》纹路开始像融化的蜡油般滴落。
我倚在祠堂断墙后,看着那个被传送走的正十二面体在时空夹层里绽放成青铜色的白山茶——那正是妹妹发卡上缺失的最后一片花瓣。
机械管家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他指间夹着片沾血的钛合金花瓣。
远处传来村民们此起彼伏的惊呼,那些本该死去的机甲竟开始像沙画般消散,而他们掌心的青铜光点正在空中交织成某种古老的星图。
量子井深处传来父亲沙哑的笑声,倒计时定格在爆炸发生前的三小时七分十二秒。
我摩挲着青铜匣表面冰凉的纹路,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是那个腕间缠着菌丝的少女,她破碎的衣袖下,青铜色月牙胎记正在渗出与机甲同源的钴蓝血液。
我指尖还残留着青铜菌丝的腥甜,祠堂断墙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跛脚阿嬷捧着陶碗的手在发抖,浑浊的瞳孔倒映着机甲群消散的星图:"宁先生,喝口菌茶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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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井的倒计时在视网膜上投下淡蓝光晕,我接过陶碗时瞥见碗底游动的青铜色菌丝。
村民们自发聚成圆弧形人墙,那个总躲在磨坊后的哑巴少年,正用炭笔在青石板上疯狂描摹机甲消散前的星图轨迹。
"当心!"腕表突然发出刺耳的量子谐波。
我反手将陶碗扣向身后虚空,青铜茶汤在时间凝滞中凝成伞状屏障。
黑影的指刃撕开屏障时,我分明看见他手腕内侧的《星空》刺青正在融化成钴蓝色血珠。
祠堂藻井轰然坍塌,黑影裹着量子隧穿的残影扑来。
我借势后仰,任由时间弦将屋檐垂落的青铜风铃编织成捕兽网。
他袖口抖落的暗物质粉末却在触网瞬间腐蚀出虫洞,十二道梵高笔触般的能量纹路顺着我的基因链逆流而上。
"你父亲藏起来的密钥,味道如何?"黑影的声音像是生锈齿轮在砂纸上摩擦。
他指尖弹出的克莱因瓶碎片割裂我颈侧皮肤,沾着青铜菌丝的血珠竟在空中凝成白山茶形状。
机械管家突然从地脉裂缝跃出,他脊椎处的月牙芯片迸发出刺目强光。
黑影被迫后撤的瞬间,我拽断祠堂立柱上暗金色的血管状导管,青铜色流体喷涌而出,在时间加速下凝成千万根淬毒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