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过巷子,上了城西大道。大马路上,撑伞步行的路人还真不少,人们纷纷撑着各式各样的雨伞,有的穿着凉鞋,有的和江春生一样穿着胶鞋,匆匆忙忙地行走在雨中。风并不大,但雨水还是打湿了他们的裤腿,但他们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加快了步伐,想要尽快到达目的地。
在城西大道上没走多远,江春生就左转弯,走进了一条古老的青石板铺砌的老街。
六月的雨,像是大自然情绪的宣泄。雨滴如断了线的珠子,从铅灰色的天空倾泻而下,砸在青石板路上,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江春生的雨伞上,密集的雨滴击打出“噼噼啪啪”的声响,雨水顺着伞檐滑落,形成一道水帘。
街道上早已积起了浅浅的水洼,雨滴落下,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又迅速消散。街边上的屋檐下,一道道的水帘,击打着地上的青石板,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在演奏一首激昂的乐章。
而临江整个县城,在这六月来的第一场大雨中,宛如一幅水墨画,朦胧中透着灵动与生机。树木在雨中舒展着枝叶,被洗刷得翠绿欲滴,仿佛焕发出全新的生机。花朵也在雨中微微颤抖,娇艳的花瓣上挂着水珠,愈发显得楚楚动人。让人沉醉在这独特的雨天景致里,感受着大自然赋予的别样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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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生一路心情愉悦,脚步轻快地行走在上班路上。他感受着雨滴溅在皮肤上的清凉,仿佛每一滴雨都在为他的好心情增添一份喜悦。
虽然脚上穿的是胶鞋,但雨水还是打湿了他的裤腿,而他毫不在意,反而觉得这是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他感受着雨水滋润着大地,仿佛也滋润着他的心灵。
他已经走过了第十石油机械厂,抬头看着天空,铅灰色的云层中透出一丝明亮的光线,仿佛是大自然给他的一个微笑。这场雨下的真好,碰上了林晓玉,正好算是给她了一个交代。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雨味,让他感到心旷神怡。
“小江!怎么没有骑车啊?”
江春生身侧突然传来了杜会计的声音。他停下脚步,扭头一看,只见一前一后两个身穿军绿色长雨衣,只露出一截白皙小腿的女性,骑着自行车从身边经过,两人的头脸都捂的严严实实,看不清模样,但从她们所骑的自行车上,江春生能分辨出,骑在前面的是杜会计,后面的应该是余生玉。
“雨有些大,我想走走路,正好锻炼锻炼。”江春生回复了一句,看着两人冲到了前面。
很快就到了临时办公室。
杜会计和余生玉两人站在大门口的雨棚下,刚刚整理好了雨衣,正拿着毛巾在擦拭脸上和头发上的雨水。
“小江:你怎么不穿凉鞋啊!穿胶鞋不闷脚吗?”杜会计好奇的问道。
“还好!昨天施工队浇了混凝土,我一会要去工地上看看,那边应该都是稀泥,穿凉鞋没法走。”江春生说着,收起雨伞,挂在了门外的窗台上。
杜会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笑眯眯地看着江春生:“小江啊,你的女朋友可真是太漂亮呢,天生丽质,气质也好。我女儿前天还在念叨:‘漂亮阿姨给我吃大苹果’呢!”
江春生笑了笑,脸上带着几分自豪:“杜会计,你过奖了。我女朋友特别喜欢小孩。你女儿慧慧既乖巧又漂亮,很讨人喜欢的。”江春生夸赞起杜会计的女儿。
这时,余生玉凑过来笑着说:“小江, 你女朋友很喜欢小孩吧,那你们还不赶紧生一个。”
“小余!你个小姑娘家怎么说话的?嘻嘻嘻,人家婚都还没有结呢,怎么生小孩啊?”杜会计忍不住嬉笑的责备余生玉不懂事。
江春生听了余生玉的话,脸上微微一红,连连摆手道:“小余,你这想法也太超前了吧!我还连女朋友的手都没有捂热乎呢,你就开始催生小孩,可别把我女朋友吓跑了。”
杜会计笑的前仰后合,拍了拍余生玉的的屁股:“小余啊,你这小姑娘脑袋瓜里装的都是啥呀?这么语出惊人,把人家小江都说得脸红了!”
余生玉被杜会计这么一拍,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去,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连衣裙的腰带,嘴里小声嘟囔着:“我……我就是随口一说嘛,你们怎么都笑我……”她的眼神飘忽不定,既不敢看杜会计,也不敢看江春生,心里暗暗懊恼自己怎么一时嘴快说了这么尴尬的话。
杜会计已笑得合不拢嘴,眼角都挤出了几道细纹。她一边笑,一边用手捂着肚子,仿佛笑得肚子都疼了。她的笑声清脆而带着几分调侃,眼神里满是戏谑,显然觉得余生玉的反应和江春生的窘态都特别有趣。她还不忘继续打趣:“小余啊,人家小江结婚年龄都还不够呢,你不会是急着想当干妈了吧?”
江春生则是满脸尴尬,耳根子都开始发红。他一边摆手,一边干笑着,试图缓解自己的窘迫:“杜会计,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他的眼神有些躲闪,既不敢直视杜会计那戏谑的目光,也不敢看余生玉那羞红的脸。他心里既觉得好笑,又有些无奈,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甜蜜——毕竟,她们这是对王雪燕表现出了一种喜欢和友好。
办公室里,三人的表情和心态各不相同:余生玉是羞涩中带着懊恼,杜会计是调笑中带着调侃,而江春生则是尴尬中带着一丝自豪。窗外的雨声依旧淅淅沥沥,但屋内的气氛却因为这场小小的玩笑而变得更加轻松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