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理水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猛地提高了自己的音量，眼睛瞪得老大，“师侄，你肯定是看错了！这天下哪有不需要灵力就能催动的符箓？要是真有这种事，本仙现在就认你做爹！”

“呃…… 理水，我觉得你还是尽快收回刚才的话为好。” 一直沉默不语的钟离突然开口，“就普遍理性而言，世间正常的符箓的确都需要灵力来催动，但如果是人为复制的符箓，情况就有所不同了。”

理水听了，依旧很不服气，梗着脖子说道：“就算有这种情况，那又如何？强行使用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是必定要付出代价的。一个凡人，他能付出什么？拿什么来承受这种代价？”

钟离神色依旧淡然，“生命力。至冬的愚人众掌握着一门特殊的技术，他们可以通过透支人的生命力来换取力量。”

理水一时愣住了，不过，他反应也算迅速，连忙摆手说道：“本仙今晚喝多了，刚才说的那些胡话，全都不作数。”

宋吟剑本来也没有要认理水这个便宜儿子的想法，便顺着他的话说：“师叔，您说得对。刚才那些话，我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对了，咱们还是继续喝酒吧。”

说着，他拿起自己的酒杯，向钟离和理水敬敬酒，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三人转移了话题，开始聊起了其他有趣的事情。

不知不觉，月已上三竿，银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

理水哼着欢快的小曲，脚步有些踉跄地离去了，那背影透着几分酒后的惬意。

而钟离却主动留了下来。

宋吟剑手脚麻利地将一切收拾妥当，随后，他又精心地为自己和钟离泡了一壶清茶。

只见那热气袅袅升起，在空气中缓缓飘散，清幽的茶香弥漫在整个院子 。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钟离抬眸看向宋吟剑，缓缓开口问道。

宋吟剑轻轻叹了口气，走到钟离对面坐下，然后将这两日所经历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讲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