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却出人意料,一脸平静地说道:“对,你说的对!忠言逆耳,你继续说,一字不漏地继续说。”
刘宏语气平缓,却带着若隐若现的杀气。
张让气得脸部都有些变形了,但碍于刘宏在,也不敢多言,生怕等下刘宏盛怒之下会牵扯到自己。
张禟现在完成已经化为局外人,准备看着他们狗咬狗了。
中山国督邮脸上充满了疑惑、不解、困惑等多种表情。
面对每个人不同的神态变化,平原郡督邮也察觉到了一股不妙的气息,便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因为北平侯还有一些话过于难听了,微臣唯恐陛下听了,会气坏龙体,所以微臣认为还是不说了。”
刘宏没有理会平原郡督邮,而是看向张禟,问道:“北平侯,你说他要不要继续说?”
张禟一脸“惶恐”地说道:“陛下乃是天下之主,想让谁继续说,谁就得继续说,除非这个人想死。”
于是,刘宏一脸笑意地看向平原郡督邮,说道:“北平侯的话,你听了吧,你是继续说,还是想死?”
平原郡督邮知道今天完了,他咽了咽口水,随即看了张让一眼,但马上低下了头,一声都不敢吭了。
在没有搞清楚情况前,平原郡督邮知道他不能再说了,否则越说越错,反而会将自己置于死地。
刘宏见平原郡督邮不说话,出乎意料地没有难为他,而是扭头就对着一旁的中山国督邮,说道:“既然他不敢说,当日你也在场,那就你来替他说。”
“朕倒是要好好听一听,那天北平侯还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中山国督邮见状,急忙撇清关系,说道:“陛下,平原督邮说这些话,微臣一概不知啊,或许这是微臣离开之后,北平侯才跟他说的。”
反正中山国督邮双手一摊,我不知道,我不知情,我不清楚。
这整的平原郡督邮一脸迷茫地看着中山国督邮,随即又看向张让。
自己难道是被背刺了?把我送到了火堆上烤,你现在怎么能说一概不知呢?
刘宏继续问道:“既然你对于中山督邮的话一概不知,那你就把北平侯当时跟你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再说一遍。”
刘宏发话了,中山国督邮也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把张禟让他关照甄俨的事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