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有一言不吐不快啊。”
“当日,微臣出发前往中山国巡察的时候,北平侯张禟在城门口叫住微臣,明里暗里地说毋极县令甄俨是他的人,希望让微臣徇私舞弊,欺瞒陛下。”
刘宏闻言,眼中一道寒光闪过。
一直以来,刘宏对张禟印象都是不错的。
不仅是因为张禟当初揭发黄巾起义和连襟的关系,更重要的是因为张禟虽然统领虎贲禁军保卫皇宫,但是私下里张禟从来不跟虎贲禁军的将士们有过多的牵扯,只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
结党营私是历朝历代君王都忌惮的一件事情,尤其还是保卫皇宫,保卫君王的兵马。
现在听到张禟和冀州的官员有联系,刘宏心中稍微不悦。
虽然冀州离洛阳千里迢迢,但刘宏却认为这是一个警示,说明张禟可能有结党营私的倾向。
只不过这件事是真是假,也不能单凭一面之词,还是要当面对质就行,可不能冤枉了张禟。
于是,刘宏看着中山国督邮,肃声说道:“你知道你现在状告的可是虎贲中郎将,朕的连襟,大将军的妹夫,北平侯张禟吗?”
一大堆的称呼砸下来,让中山国督邮有些愣神,但还是点头说道:“微臣知道。”
刘宏继续说道:“那你可敢跟北平侯当面对质?”
督邮目光不自觉地瞄了一眼刘宏身边的张让,随即十分坚定地点头说道:“有何不敢!微臣食汉禄,自当为陛下尽忠,只为陛下一人着想,哪里管他是什么身份?”
督邮这一番话虽然慷慨激昂,一副忠君报国的样子,但没有引起刘宏的共鸣。
因为刚才督邮的眼睛很短暂地瞄了张让一眼那一幕,被表情随意的刘宏给尽收眼底了。
但刘宏只是记在心里,并没有说出,随后让人把张禟叫来。
张禟今天没有休息,很快就来了。
当张禟看到中山国的督邮,以及面无表情的刘宏、嘴露阴笑的张让,他虽然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但他心中清楚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妙了。
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有迎上去。
张禟一边拱手,一边朗声道:“虎贲中郎将张禟参见陛下,不知陛下何事召见末将?”
刘宏肃声道:“北平侯,有人说你徇私舞弊,意图结党营私,你该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