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不过还是不能吃蘑菇。”

蒋阿姨迟疑了片刻，紧接着把刚切好的蘑菇放到了最角落。

“常青，那次蘑菇……”

“是我嘴馋，蒋阿姨快些做饭吧。”

“嗯。”

在我的帮助下，蒋阿姨很快做好了四菜一汤，甚至还特意从冰箱里拿出来了早已经卤好的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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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桌上，蒋阿姨看着眼前的饭菜，沉默了片刻把所有的荤菜都往我眼前放了放。

“你腿还没好，多吃点。”

看着眼前还在冒着热气的鸡腿，我并没动筷子，而是看着蒋阿姨问道：“蒋阿姨，我不明白。”

她没想到我竟然会那么直白的说出自己的疑惑，甚至可能就连她也没准备好说出答案，于是便沉默着低头吃起了饭菜。

见气氛有些凝重，姜江夹起了鸡腿放在了我的碗里。

“哥，快吃吧，一会儿凉了，今天只吃饭好不好？”

我看了眼姜江，把鸡腿重新放回了盘子里，然后夹起了平常只属于自己的蔬菜放进自己碗里吃了起来。

这并不是习惯，而是一种赌气，一种对于自己长久以来的生活最后一次的坚持。

在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一滴不易察觉的泪水滴在了蒋阿姨的碗里，她用手扶着脑袋，让垂下的头发挡住了眼睛。

“姜江，吃完就出去转转吧，我想和你哥哥单独聊聊。”

“妈……”

“听话。”

我叹了口气，从兜里拿出了些现金递给了他。

“去帮哥哥买瓶啤酒回来。”

姜江抿了下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便接过我手里的钱离开了房间。

在姜江走后，蒋阿姨起身从电视机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条烟递给了我，见我疑惑，她又沉声道：“这是公司发的，给你吧，想抽就抽。”

我看着身旁的烟并没有去动，而是沉默着等待她的答案。

蒋阿姨见我没有去动那条烟，伸手拿回去拆开后叼在了嘴里一根，然后递给了我。

我愣了下神，接过烟后带着苦涩说道：“蒋阿姨，在我记忆里你并不会抽烟。”

她起身打开了窗户，坐下后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轻声问道：“常青，你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