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盛经纶告诉她,他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性体验是被人算计了,被下了药。
所以那一晚,受害者不止是她,还有他!
也是因为盛经纶曾经和她坦白过这件事,此刻的秦意不相信陈司然方才额外抹黑盛经纶的话,更不相信盛经纶是一个会把他们之间的床事往外说的男人。
这段时间相处以来,盛经纶对她怎么样,如何呵护宠爱纵容,她深有体会,不是别人几句话就可以否认的。
她还没有愚蠢到那种地步。
陈司然低估了他们的感情。
只是,真相太过诡异了。
两年前那一晚侵犯她的人竟然会是盛经纶。
她的确松了口气。
同时,也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有个名正言顺跟他提离婚的理由了。
老天爷都在帮她,连理由都帮她送上门了。
真是可笑啊。
午后的街道人流不算少,道路两旁的香樟树在深冬季节仍是一片清新的绿色,秦意知道——
她和盛经纶的婚姻维持不到来年春天香樟叶落的时候了。
……
下班后,秦意回到世纪云顶。
她心情不佳,吃过晚饭洗了个澡,就早早地躺在了床上。
盛经纶快要出差回来了。
可她提离婚的说词在脑海里酝酿了无数遍,都还没有提炼出精简满意的说词。
秦意郁闷到拿手机在视频软件上搜索“怎么跟老公提离婚”。
给出的答案都挺奇葩,毫无参考价值。
她返回微信打开和盛经纶的对话框,往上滑动看两人聊过的为数不多的内容,脑海里冒出他发过来每一句话时脸上可能出现的表情,甚至是说话的语气,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几分弧度。
她笑了,又有点想哭。
迷迷糊糊地情绪几次失控后,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睡间,秦意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抱住了,脸上也有湿糯糯的东西在爬来爬去,痒痒的,又很舒服,鼻息之间溢入一股熟悉的清冽男香,像是冷杉,又混合了松木,闻起来让人产生一种说不出的依赖感。
她以为自己梦见盛经纶了,还傻乎乎地沉浸在这梦境中,翻身抱住了他,嘴里呢喃着:“老公……我好舍不得你。”
“舍不得我什么?”
秦意懵了懵,怎么还听到说话了?
好像有点真实。
她意识回笼,逐渐清醒,睁开眼睛时,借着月色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来的光,看清了面前那张让她想到就会流泪的英俊脸庞,愣神了好久都没有回神。
男人喉间蓄着笑意,低沉的嗓音动听而富有磁性:“老婆,我回来了。”
秦意脑中警铃大作。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