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轻轻念了一句,他把双肘压在窗台上,半个身子探出了窗外。
二月凛冽的冬风吹得那半个窗框哗哗作响,摇晃着反复撞击在吴文滨的胳膊上,但他纹丝不动地保持着那个只要用力一蹬腿就能开始自由落体的姿势,像一座刚刚浇筑完成的铜像。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上的少年看见房门被拉开,露出吴文滨半张面无表情的脸,「我们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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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陈溪暮收回放在吴文滨额头上的手,一闪而过的银色纹路隐没在他掌纹之间。身旁地上的黑色保温袋里,那些印有字符的玻璃瓶都已经空了。
「这就是你说的,给我的额外支持吗?」吴文滨躺在弹簧床上,平静地望着他,「在我头上摸一下,然后就完了?」
「你最好不要将希望寄托在这上面。」陈溪暮用一种毫无波动的语气说道,「我提供给你的那一缕东西,只能帮你在一定程度上理顺那些药之间的冲突,并不能保住你的命。」
「接下来,你只能靠自己。」他站起身来,将装着空瓶的保温袋又放回桌上,「感觉到痛的话,你可以随意发泄,动静大一点拆了这栋楼也无所谓。时间长了不好说,但至少明天天亮之前,不会有别人靠近这里。」
「那天亮之后呢?」吴文滨起身换了个姿势,靠在床旁边的墙上。
「不用考虑那个问题。」陈溪暮拎起保温袋向外走去,「你可能撑不到天亮。」
走到房间门口,他忽然转过身来,在老旧的木门上轻轻敲了敲,「记住,无论有多痛,绝对不能昏过去,否则……你必死无疑。」
房门被带上,吴文滨望着洒满阳光的空旷房间,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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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初见的后厨,陈溪暮小心地让过一位迈着小碎步准备上菜的员工,来到休息间里发现王静嘉一个人坐在那儿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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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近一看,发现是寒假作业。
「哇……你真够可以的。」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钦佩,「这才放假多久,你就开始写寒假作业了?」
「我只是不想开学前一天恶补好吗?」少女抽空抬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再说了,我不写,你到时候抄谁的?」
「确实。」陈溪暮非常认可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