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妹站在村口,眼睛死死地盯着远方的路,望眼欲穿。这三个月来,她没有一天不担心王大帅。终于,当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时,她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再也忍不住了。她不顾一切地朝着王大帅冲了过去,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这三个月的思念都融进这个拥抱里。
带娣站在一旁,看着宝妹和大帅如此亲热,心里就像吃了未成熟的葡萄,酸涩无比。她强忍着心中的难受,故作轻松地开玩笑说:“宝妹嫂子,你看大帅哥带了这么多东西,也不来帮我拿一下。”
王大帅听出了带娣话里的醋意,他赶紧松开宝妹,走过去接过带娣手里的行李,一手再次紧紧地抱住媳妇,一手拉着闺女,朝着家的方向走去。猎狗也欢快地跟在后面,时不时地跑前跑后。
带娣站在原地,望着王大帅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村子里,泪水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大帅之间彻底结束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和他在一起了。
王大帅回家的这天,正好是腊月二十三,大凉山到处都洋溢着浓浓的年味,学校也已经放假,村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在王大帅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大凉山的经济并没有停滞不前。他走之前,把工作都交给了张建国、憨和小燕等人,他们也都尽心尽力地操持着,让大凉山的发展得以继续。
王大帅回家的第一天,积压了三个月的思念瞬间爆发。夜幕降临,他迫不及待地拉着宝妹进了屋,两人紧紧相拥,一时间,宝妹那充满激情的喊炕声传遍了整个大凉山。
这喊炕声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大凉山的喊炕大队一下子就躁动了起来。村里的狗被这声音吓得汪汪直叫,就连山上的狼似乎也被这声音吸引,在远处时不时地嚎叫几声。
张建国和小燕在自家屋里也听到了宝妹的喊炕声,张建国撇了撇嘴说:“这大帅哥,刚回来就这么猛。”
小燕白了他一眼,调侃道:“你看看人家大帅,再看看你,真是差远了。”
张建国一听,心里不服气,他一下子把小燕抱起来,扔到床上,说:“我怎么就不行了?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说着,两人也开始亲热起来,那声音竟然渐渐地盖过了王大帅两口子。
过了几天,王大帅想着这一年大家都不容易,尤其是那些老弱病残不能干活的人,日子过得肯定更艰难。于是,他决定给这些人发补贴,让大凉山的所有人都能尝到大山开放后的甜头。
他特意关注了大馒头和脑栓婶,亲自带着年货和钱去了大馒头家,还热情地邀请她到家里过年。
大馒头在大帅家吃了饺子后,就回到了自己家。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张脑栓。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大馒头吓了一跳,她紧张地坐起来,朝着窗外望去。借着月光,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张脑栓!
张脑栓站在窗外,眼神中透着一丝渴望和愧疚,他轻轻地敲了敲窗户,低声说:“大馒头,是我,你开开窗吧。”
大馒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的心里一阵纠结。毕竟曾经夫妻一场,如今看到他这副落魄的样子,她实在是于心不忍。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走过去,轻轻地打开了窗户,让张脑栓进了屋。
张脑栓走进屋里,大馒头这才看清,他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头发也乱蓬蓬的,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大馒头的心里顿时一阵心疼,她二话不说,转身就去给张脑栓煮饺子,还找出一身干净的衣服,准备让他换上。
之前,张脑栓被民警押着往山下走的时候,心里就一直在盘算着怎么逃跑。突然,他瞅准了一个机会,趁着张建国他们不注意,猛地发力,一下子就把那两个民警给打翻在地,然后转身拼命地朝着大凉山的原始树林跑去。
这片原始树林就像一个天然的迷宫,警方组织了好几次搜山行动,可都一无所获。大凉山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要在这茫茫大山里找一个有意躲藏的人,简直就像大海捞针。
张脑栓呢,仗着祖传的木匠开锁手艺,没费多大劲儿就把手铐给打开了。他小心翼翼地在树林里穿梭,找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山洞,藏了进去。这大凉山他打小就熟悉,哪条小路能通到哪里,他心里门儿清,靠着这点优势,他一次次成功地躲过了警方的追捕。
其实,张脑栓之所以冒险逃跑,就是因为他心里有太多的牵挂。家里的女人脑栓婶,还有老相好大馒头,他怎么舍得就这么离开呢?而且,他还心心念念着没看到儿子二狗成亲,这成了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刚开始在山里躲着的时候,张脑栓昼伏夜行,趁着夜色去庄稼地里偷些吃的,勉强能维持生计。夏天的时候,山里的野果也多,他还不至于饿肚子。可到了十月,天气渐渐转冷,庄稼都收完了,野果也没了,食物一下子变得短缺起来,他的日子也越发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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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冷得像冰窖一样,张脑栓每天都蜷缩在角落里,不停地打着哆嗦。好不容易熬到了大雪封山,这下可好,外面白茫茫一片,根本找不到什么吃的了。就连那些平日里在山里横行的野狼,这会儿也都饿得没了精神,变得更加凶狠,张脑栓可不敢轻易去招惹它们。
眼瞅着年三十到了,张脑栓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他琢磨着村里人这时候都忙着过年,警惕性肯定不高,于是决定冒险回村找点吃的和厚衣服。
他艰难地在雪地里跋涉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来到村口。村里张灯结彩,鞭炮声此起彼伏,浓浓的年味扑面而来。张脑栓心里既觉得温暖,又有些害怕。他不敢回家,怕被人发现,思来想去,决定去大馒头家。大馒头家没个男人,而且他知道大馒头念旧情,说不定会帮他。
大馒头听到窗外有动静,心里一惊。她悄悄地走过去,透过窗户一看,竟然是张脑栓!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但看到张脑栓那狼狈的样子,她终究还是心软了,打开门把张脑栓让了进来。
大馒头赶紧给张脑栓找了些干净的衣服,又去厨房煮了一大盘饺子。张脑栓狼吞虎咽地吃着,那副模样就像饿了好几天的野狼。
吃饱喝足后,张脑栓看着大馒头,眼神里渐渐燃起了欲望。大馒头也红着脸,半推半就。两人压抑已久的情感在这一刻爆发,发生了关系。
张脑栓那身上脏得呀,都没法看了,至少有半年没洗过澡了,浑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儿。可即便这样,他和大馒头在那土炕上,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就这么纠缠在了一起。
两人在炕上翻滚着,嘴里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嚎叫,那动静可不小。这一折腾就是整整两个小时,外面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村民们都开始互相拜年了,可他俩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依旧不舍得分开,沉浸在那片刻的缠绵里。
而另一边呢,张没毛原本是要到 93 年秋天才能从牢里放出来,可没想到啊,他在里面立了功,这不,腊月二十九就被提前释放了。他心里那个激动啊,归心似箭,骑着一辆破自行车,风餐露宿的,愣是一天一晚赶了五百多里的山路往家赶。
一路上,张没毛心里想着马上就能见到大馒头了,还琢磨着要翻墙进家,给她个惊喜呢。等他到了家附近,看到屋里亮着灯,想着大馒头肯定都已经起床了,正等着自己呢。
于是,他轻手轻脚地翻墙进了院子,刚一落地,王大帅家的猎狗小花就跑了过来。小花认出了张没毛,还亲热地围着他直摇尾巴,可张没毛这会儿哪有心思理会小花呀,满心欢喜地就朝着屋里走去。
他推开门,屋里的场景一下子映入眼帘,只见大馒头和张脑栓正在土炕上赤条条地干着那事儿呢。这一下,三个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大馒头和张脑栓吓得脸色煞白,惊慌失措得不知如何是好。张没毛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那怒火 “噌” 地一下就从心底冒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张脑栓反应倒是挺快,他一个激灵,敏捷地从棉被里溜了出来,顾不上别的,伸手就去抓旁边的棉衣棉裤,然后光着身子翻窗就往外跑,那速度快得像一阵风。
张没毛回过神来,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想找个武器去教训张脑栓。他一眼瞅见了案板上的擀面杖,抄起来就想往外冲,可等他跑到窗边,张脑栓早就跑得没影了。
张没毛这下可气坏了,把擀面杖往地上一扔,撒腿就要追出去打张脑栓。大馒头见状,赶紧扑过去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道:“没毛啊,你别去,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引诱他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张没毛气得一脚就把大馒头给踢开了,大馒头摔倒在地上,可她又立马爬起来,再次扑过去挡住窗户,哭喊着说:“没毛,你别追了呀,求求你了。”
张没毛哪听得进去啊,他狠狠地甩开大馒头,转身冲下土炕,从门口就追了出去。大馒头这会儿身上啥也没穿呢,只能趴在窗口,扯着嗓子喊:“脑栓,快跑啊,没毛追出来了!”
张脑栓在外面吓得魂都没了,哪还敢停下来穿衣服呀,紧紧抓着手里的衣物,光着身子在雪地里狂奔起来,那狼狈的样子别提多难看了。
张脑栓像只受惊的兔子一般,从窗户跳上大街后,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几乎同一时刻,张没毛也拉着猎狗小花火急火燎地追了出来。
这大过年的,地上的雪还没化,白晃晃的一片。张脑栓那苍白的身体在雪地里格外显眼,尤其是他那屁股蛋,跑起来一晃一晃的,亮堂堂的,张没毛和小花没费多大力气就发现了他。
“小花,给我追!” 张没毛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因为愤怒和焦急都有些变调了。小花立刻像箭一样冲了出去,一人一狗就这么追着张脑栓跑了整整三条街。
小主,
张脑栓边跑边回头看,见这形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眼珠子一转,突然改变方向,直奔村口的小石桥而去。过了石桥,他顺着大路一路狂奔,最后一头扎进了大山里。
进了村外的果林后,情况变得有些棘手。果林里树木繁茂,地上的积雪也厚,小花的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力量也被这复杂的地形削弱了不少。张脑栓瞅准机会,故意绕着果树一圈又一圈地跑,不一会儿就把小花给甩得老远。
小花气喘吁吁地坐在雪地上,吐着舌头,眼巴巴地等着张没毛。张没毛赶上来后,看着远去的张脑栓,咬了咬牙说:“不行,不能就这么放过他,继续追!”
张脑栓好不容易在雪地里把衣服穿好,一刻也不敢停歇,再次飞身上山。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鹰嘴涧和不老峰上那个他之前藏身的洞穴,他想着只要到了那里,就能暂时躲过一劫。
可还没等他趴下前方的断崖,就被三条白毛狼给包围了。这三条狼是两年前才进入大山的,是一种新的狼种,体型巨大,毛色雪白,在这雪地里就像幽灵一般。
张脑栓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魂飞魄散,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这三条饿狼显然是被他身上的气味吸引而来,把他当成了一顿美餐,此时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让他进退两难。
没过多久,张没毛也追赶了过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被狼包围的张脑栓,顿时也惊恐万分,之前的那股子愤怒瞬间被恐惧取代,连和张脑栓的恩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别…… 别乱动!” 张脑栓颤抖着声音喊道,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狼。
“你也别乱动!” 张没毛也大声回应道,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拳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和雪水混在一起。
小花看到这三只白狼,心里也害怕极了,但它作为一只猎狗,本能地警觉起来,冲着白狼大声吼叫,试图以此来威慑它们,同时也发出吼叫向远处求援。
远在村里的王大帅家的猎狗听到了小花的叫声,它那敏锐的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它知道小花遇到危险了。立刻发出一声进攻的嚎叫,那声音在村子上空回荡。村子里的家狗们听到狗王的召唤,虽然家家都在放鞭炮,它们吓得瑟瑟发抖,但还是纷纷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