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脑栓撇撇嘴,根本没把孙瞎的话当回事,心里想着这老东西就是想故弄玄虚骗点钱财,径直绕过孙瞎就走了,脚步都没停一下,心里只想着赶紧去实施自己的计划。
回到家后,张脑栓随便扒拉了几口饭,就迫不及待地再次出门,朝着学校奔去。
到了学校门口,一看大门紧闭,可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张脑栓心里暗喜,觉得带娣肯定在里面。他左右瞧了瞧,发现旁边有个铁栅栏门,就打算从那翻进去。为了对付王大帅家的狗,他还特意准备了一张涂了麻药的煎饼。
他刚一靠近铁栅栏门,那敏锐的鼻子就闻到了陌生的气息,瞬间狂吠着向他扑来。
张脑栓吓得手一抖,手里的煎饼掉在了地上。
他慌乱地往后退,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这一摔可不得了,竟然不偏不倚地坐在了铁门顶端的锋利钢筋上,只听 “啊” 的一声惨叫,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裤子,疼得他在地上直打滚,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张脑栓捂着鲜血直流的屁股,在地上疼得直打滚,嘴里不停地咒骂着。那可没放过他,张牙舞爪地又扑了上来,一口咬在他的腿上,疼得张脑栓 “嗷” 的一声惨叫,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被撞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带娣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动静,心里 “咯噔” 一下,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根木棍,慢慢地打开门。月光下,只看到地上一滩血迹,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野兽闯了进来,吓得她脸色苍白,赶紧关上门,躲在屋里大气都不敢出。
张脑栓拖着受伤的身体,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家走,那血把一路的土都染红了。好不容易到了家,脑栓婶一看他这副模样,吓得差点晕过去,手忙脚乱地找布条给他包扎,嘴里还不停地埋怨:“你个作死的,这是干啥去了?”
因为这伤,张脑栓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眼瞅着五月到了,别家都忙着割麦,自家的地却只能干着急。这时候,王大帅开着联合收割机来了,二话不说就下田帮着收割。
张脑栓瞧见王大帅,鼻子里 “哼” 了一声,满脸不屑地把头扭到一边。倒是脑栓婶,脸上堆满了笑,热络地招呼道:“大帅啊,来家里喝口水吧。”
王大帅摆了摆手,神色坦然地说:“婶子,不用了。您家有啥重活,尽管言语一声,我能帮衬就帮衬着。”
张脑栓一听这话,心里就来气,暗暗骂道:“这小子,就会在这显摆,看我怎么收拾他。” 他心里憋着坏水,想着一定要为儿子把王大帅这个 “后患” 给除掉,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从带娣那下手。
眼瞅着张脑栓身上的伤愈合了,他就开始谋划着对带娣的第二次行动。这时候学校正好放暑假,带娣闲了下来,不过还是每天在学校外头的地里忙活。
那天下午五点来钟,太阳还热辣辣的。张脑栓一路鬼鬼祟祟地摸到了学校,看到带娣在瓜田里,眼睛一亮,就想着先去引诱挑逗她一番。
“带娣妹子,忙着呢?” 张脑栓扯着嗓子喊道,脸上堆满了自认为帅气的笑容。
带娣抬起头,见是张脑栓,也没多想,笑着回道:“是张脑栓哥啊,来,吃瓜,这瓜可甜了。” 说着,就弯腰去摘瓜。
张脑栓一听,乐颠颠地就往瓜田里走,眼睛却不老实地在带娣身上瞟。哪晓得刚走几步,就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哎呀” 一声,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原来是不小心踩到了锄头,这一摔可不得了,直接就朝着地上的粪叉扑了过去,那粪叉 “噗嗤” 一下就刺进了他的肚子。
“啊!” 张脑栓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带娣吓得脸色惨白,慌慌张张地大声呼救:“来人啊!救命啊!”
王大帅正在附近,听到呼救声,立马飞奔过来。一看这情形,也顾不上和张脑栓的恩怨了,赶紧扯下自己的衣服,简单地给张脑栓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背起他就往村里跑,径直把人送进了他父亲王春祥的医馆。
王春祥赶忙给张脑栓做手术,好在手术还算成功。不过医生嘱咐,这伤得养,起码要在炕上躺三个月才能好利索。
这三个月里,张脑栓可遭了老罪了,浑身疼得厉害,每天只能在炕上哼哼唧唧的。
可即便这样,他心里还是不服气,暗暗发誓等伤好了,一定要对带娣进行第三次行动,非得把这事儿给办成了不可,那股子执拗劲,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张脑栓在家足足躺了三个月,可算彻底复原了。也不知是不是因这一遭折腾,身体反倒更壮实了些,那胳膊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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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心里那点念想,就没断过,成天惦记着带娣。时不时就往小学校溜达,眼睛就盯着带娣的身子,那眼神,赤裸裸的,像要把人给看穿了。
不过他心里也有点发怵,一想起王大帅家那凶猛的,还有村里传的带娣是扫把星的话,就只敢在门外晃悠,不敢进去。心里头也犯嘀咕,自己这两次靠近带娣,都落得个凄惨下场,难道这带娣真有克夫命?可那小模样,实在是勾人,他就寻思着,远远看着也好,只要能瞅见带娣那笑脸,还有那婀娜的身段,心里就跟猫抓似的,痒痒得难受。
他这天天在校门口徘徊,宝妹、芳芳和带娣都瞧见了,心里直纳闷。宝妹那眼睛多尖啊,一眼就看穿了张脑栓的心思,心里暗暗骂道:“这老不正经的,肯定没安好心。”
带娣眼珠一转,心生一计,笑着对张脑栓说:“张脑栓哥,你要真有心,就帮学校挑挑厕所的粪吧。”
张脑栓一听,心里不太乐意,可又舍不得就这么走了,咬咬牙说:“行嘞,妹子,谁让我稀罕你呢。” 说完,就扛起扁担,挑起粪桶,一趟一趟地忙活起来。那大太阳晒着,他来来回回跑了五十多趟,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衣裳,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好不容易挑完了粪,带娣又指了指旁边的大树说:“哥,那树上老鸹窝太多了,吵得孩子们没法上课,你上去给捅了吧。”
张脑栓抬头看了看大树,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往上爬。爬到树上后,他就开始轰赶老鸹,手里拿着根长棍,左捅捅右捅捅,费了好大劲,总算捅掉了七八个老鸹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