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劳斯急匆匆地走在走廊里,手中的烫金信笺紧紧却又小心翼翼地捏着,眉目低垂间小心地扫视着四周,避免撞到其他人一般。
“嘿,你,站住。”
熟悉又令人生厌的声音传来,尼克劳斯慌张的步子猛然一顿,呆滞地站在原地。
刚想无视这道声音继续朝前赶去,肩膀忽然传来一阵被锐利刺穿般的疼,再也没法挪动半分。
“我说让你站住,怎么,卑贱的老鼠现在就连耳朵也废物了?”
尼克劳斯将怀中的信笺往怀里一塞,猛地转身,那锐利立刻从身体里抽离出去,带着深入骨髓的痛和血。
“对……对不起,我还有事,就先……”
尼克劳斯正弯下腰准备往后退去,不料面前伸出一只手,眼疾手快地将信笺从怀中抽出。
“这是什么?”
侍从晃了晃手中淡金色的纸,作势就要打开。
“别打开!”
尼克劳斯面色一急,慌乱下甚至上前半步,想要将信笺夺回。
“啪!”
手掌带着迅疾的风重重地朝脸颊扑来,尼克劳斯躲闪不及重重地摔倒在地,右手还保持着朝前伸出的姿势,骨头与地面沉沉相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你最好对我尊敬些,小老鼠。”
侍从右脚踩着尼克劳斯撑地的左手,缓缓弯下腰,阴冷的眸子慢慢靠近那张带着些脏污的脸,唇角似是勾起些许的弧度,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谁让你传信笺的?”
“或者,我想想,你是某个居心叵测的奸细?”
尼克劳斯眉头紧紧的蹙起,不知是因为手上的疼痛,还是这些话实在令人害怕。
“不是,我……我向上帝起誓,绝对不是!”
压着手掌的脚忽的一用力,“咔嚓”,清脆的断裂声在呼吸间显得格外明显。
“你的起誓对于上帝是绝对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