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敛一脸凝重地听福安分析完,只觉得幸庆。
“还好咱们把衣服划破了。”
看着白敛一脸劫后余生的模样,福安笑了笑,点了点白敛的鼻尖。
“再说了,那衣服穿得我难受极了,还是咱们龙夏的衣服好,自由自在。”
白敛被刮红了鼻子,捂着鼻尖,声音有些闷闷的。
“那主子,大侍女她……”
福安目光转向门外,嘴角向下撇了撇,一双凤眸满是漫不经心,手指不知何时缠绕着一绺青丝,与连接着那一抹素白的小手和正红色的衣襟,端庄又妖冶。
“她一定不会去回禀乔治二世的,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至于是不是卡罗琳王后所授意的,咱们可无从得知,只是,这一次怕是遂不了某些人的愿了。”
看着白敛眨了眨眼睛没有出声,福安淡淡的走到梳妆台前,出声吩咐着。
“白敛,替我梳妆。还有一场大戏等着咱们呢。”
“卡罗琳王后,事情就是这样。”
卡罗琳望着大侍女手中,那一团看不出是什么的碎布条,一双手颤抖不已,嘴唇霎时间惨白无比,没有丝毫血色。
“你确定,这件裙子不是那个福安故意损坏的?”
卡罗琳王后的声音仿佛从胸膛里传来,低沉无比,带着略微的颤抖,听起来只让人心里发寒。
“我并未从她的脸上看到有什么不妥,卡罗琳王后。”
“废物,都是废物!”
卡罗琳王后的脸倒映在镜子里,面目可憎,扭曲至极,滔天的愤怒之下,竟有着深深的……恐惧?
福安没有猜错,那条裙子确实与乔治二世的母亲有关,正是乔治二世费劲手段从乔治一世手里保护下的遗物之一。
原本卡罗琳王后想着,若是福安穿上这件衣服赶往仪式,乔治二世看到后睹物思人,盛怒之下必定会对福安产生强烈的排斥。
到时候别说是爵位了,恐怕福安的生命都会被拿捏在乔治二世的手中。
自己到时候再顺势一挑拨,这个福安,就再也别想或者站在大不列颠的土地上了。
可如今,自己背着乔治二世将衣服偷偷送给福安,若是她真的穿上出现在乔治二世的面前倒还好,等怒火发泄完后,乔治二世也未必能够想起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