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山红叶不惧霜打,迸发更加炙热的色彩,四众宛若置身于油画中。
秋风瑟瑟送来微凉的晚风,骑马观景的唐僧历遍了枫叶彩霞,看尽了野草闲花。
突觉天色暗淡,一时感叹光阴迅速。
又见看似充满生机的枫叶,其实也在不停凋零飘落下来,不由触景伤怀,念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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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知道这情绪不对,便找话道:“徒弟,如今天色又晚,却往哪里安歇?”
大圣听闻,感到唐僧又在胡乱忧思,笑道:“师父说话差了。出家人餐风宿水,卧月眠霜,随处是家。问什么哪里安歇?”
沙僧闻言内心一动,要问他现今最怕什么,便是这大师兄和师父闹矛盾了。他暂时分不清楚要站哪一边,于是发挥定力,啥也不做。
猪八戒则逮住机会,散发不满道:“哥啊,你只知道你走路轻省,却不管别人负累。”
“自过了流沙河,这一向爬山过岭,老猪身挑着重担,难挨也!须是寻个人家,一则化些茶饭,二则养养精神,才是个道理。”
如果唐僧是心里藏着伤感,八戒这是明摆着有气。
“呆子,你这般言语,似有报怨之心?”大圣惊疑道,没料到八戒突然来脾气。
八戒指道:“哥哥,你看这担行李多重?”
“兄弟会出难题了,自从有了你与沙僧,我又不曾挑着,哪知多重?”大圣摇头。
八戒没好气道:“哥啊,你看看数儿嘛:四片黄藤蔑,长短八条绳。又要防阴雨,毡包三四层。匾担还愁滑,两头钉上钉。铜镶铁打九环杖,篾丝藤缠大斗篷。”
“似这般许多行李,难为老猪一个每日担着走,偏你跟师父做徒弟,拿我做长工!”
大圣听出门道,笑问:“呆子,你和谁说哩?”
八戒先横一眼沙僧,才道:“哥哥,与你说哩。”
那沙僧只当听不懂,装聋作哑紧紧随在唐僧马边。
至于唐僧,他是见惯了大圣、八戒偶发的打闹,没当回事儿。尽管是唐僧提议惹出的风波,现在他心中有闷,也不打算掺和。
大圣听八戒拿自己当桑树骂槐树,彻底发笑:“兄弟错和我说了。老孙只管师父好歹,你与沙僧专管行李马匹。倘若怠慢了些儿,踝骨先上一顿粗棍!”
八戒倒也不强求,与沙僧挑明:“哥啊,不要说打,打就是以力欺人。我晓得你的尊性高傲,你定是不肯挑。”
“但…师父骑的马,那般高大肥盛,只驮着老和尚一个,叫他带几件儿,也是弟兄之情。”
唔~~~白龙马扭头瞪眼,我是不是给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