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姐正在房里做针线,看到尤三姐进来,手足无措地道:“妹妹,我——”
尤三姐走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我姐妹之间,何须多言。再也不要说,不让我管你之类的话。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会帮你去衙门打官司,让你跟贾瑞离婚。你不要让我失望!”
尤二姐听了,泪流满面:“好妹妹,是我错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尤三姐又安慰了她半天,尤二姐又吞吞吐吐地道:“可是……我们以前那些事,他已经知道了,若是当众嚷出来,岂不没脸……”
尤三姐听了,神色黯然,又抬头对她笑道:“姐姐不怕,没凭没据的,别人听了也只当他是信口胡说罢了!”
见尤二姐仍是不放心,三姐便叹道:“先活下去再说吧,名声都是次要的。以后,你跟我回南边去,大不了,我们俩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了此残生……”
又安慰了姐姐半天,尤三姐方才离开尤二姐住的屋子。
晚间,贾琼果然带了好些人回来,在林府安顿下。又把一对夫妇介绍给尤三姐道:“这是我们同族的芸哥儿和他娘子,此行多亏了他们。不然我人生地不熟的,哪里能找到证人,就算找到了人家也未必愿意跟我来呢!”
尤三姐便对他夫妇行礼道:“多谢二位了!”
贾芸和红玉连忙扶住她:“三姨不必多礼,大家都是亲戚,应当的。”
到了升堂的日子,尤三姐和姐姐带上帷帽将面容掩住。
贾瑞虽不认罪,但邻居和里正都可作证。
“贾瑞自搬到我们庄子上住,没有下过一天地,家里和田地都是他娘子二姐一个人操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