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听见别人说她姓“淳于”,顿时变了脸色。这个姓可不常见,恰好从前听淳于越说过,他有个姐姐,嫁的也是赣州的武官。竟然这么巧……
一心想避开,但她刚救了自己小孩,淳于夫人哪里肯放,拉着她亲热地问其家中细事。
听到江楠说自己父母双亡,倒是很为她叹息了一回。又把自己手腕上戴的一只透亮的玉镯子褪下来送给她。江楠推辞不过,只得由着她将手镯戴在自己腕上。戴上这个东西,简直像戴了手铐一样,浑身不自在。
一时,席散了,淳于夫人仍拉着江楠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在仆从的催促下,上轿而去。
荷花这里已经猜出几分,向江楠笑道:“看你这副神情,难道这个淳于夫人跟淳于越是一家的?”
江楠面色尴尬地埋怨道:“你的嘴怎么那么快,把咱们的底细都泄露出去了……”
荷花讪笑道:“我不是想着叫她来送谢礼吗,谁知道她是淳于家的人……”
忽又转念一想,奇道:“便是淳于越的家人又怎么了?难道你还怕他找上门来?奇怪,你怎么怕起他来了?他是那个负心汉,应该他怕见你才对啊!”
江楠红了脸,也不回答,只是加快脚步走开了。
一回到客栈,她就开始收拾行李。
荷花不解地问:“你到底怕什么啊?”
江楠打好了包袱,竟是要离开客栈:“我先走一步,在临县那家咱们来时住的客栈等你们。这回,可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咱们就绝交!”说着就背起包袱往外走,荷花拦都拦不住。
只见她出了门,到马棚里,解了一匹马骑上,便扬长而去了。
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赵子常戳戳荷花的胳膊:“你惹孩子生气了?”
荷花有些心虚,却还强笑道:“没有,她是自己有事,先行一步……”
到了第二日,先是有几个婆子带着些金帛之礼,来请江楠到府上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