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这个!”凯峰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透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这墓碑和清单的照片,是文物局把东西收走之前,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要来的两张照片,现在还在我家里放着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在空中比划着,仿佛想要通过手势来强调这两张照片的来之不易。
“当时我进了墓里,想着这么震撼的场景,怎么着也得拍几张照片留个纪念。结果刚要动手,就被文物局的人拦住了。他们跟我说,里面乌漆麻黑的,光线太暗,照也照不清楚,让我别白费力气,等挖开了墓门,有了充足的光线再拍。”凯峰的语速很快,像是在抓紧时间把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倒出来。他的眼神中满是回忆的神色,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神秘而又充满遗憾的古墓之中。
“我当时就信了他们的话,满心期待着能在墓门打开后,拍下那些精美的陪葬品和栩栩如生的壁画。可谁能想到,当天中午壁画的颜色全没了,墙上原先五颜六色的壁画全部变成了灰色!”
小六和程涛听闻此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满脸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小六手中的手机差点滑落,他下意识地抓紧,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什么?壁画的颜色全没了?怎么会这样!”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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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赶忙扶住身边的桌子,稳住身形,脸色变得煞白,原本还有些醉意的眼神此刻变得无比清醒。“这……这也太离谱了吧!怎么就突然没颜色了呢?那些壁画可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啊!”他的声音里满是愤怒与不甘,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凯峰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与自责,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我当时就傻在了原地,看着那原本色彩斑斓、栩栩如生的壁画,短短几个小时就变得灰暗无光,我的心就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那些飞天舞女、把门将军,原本灵动鲜活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可眨眼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哽咽。
“后来文物局的专家们经过检查,说是因为墓室封闭了几百年,里面的环境一直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一旦打开墓门,外界的空气、温度和湿度瞬间涌入,打破了墓室内部的平衡,壁画的颜料在这种剧烈的环境变化下迅速氧化、脱落,颜色也就随之消失了。”凯峰的脸上满是懊悔,他狠狠地咬着牙,“我真恨自己,为什么当时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了他们的话,要是我能在刚进墓的时候就拍照,说不定还能留下那些壁画最原始、最美丽的样子。”
小六的眼眶微微泛红,他强忍着泪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师伯,这也不能全怪你,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那些专家也没预料到啊。”
程涛叹了口气,松开了紧握的拳头,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一脸的沮丧。“这么珍贵的历史遗迹,就这么毁了,真是太可惜了。以后的人,再也看不到那些精美的壁画了。”
凯峰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眼前的层层阻碍,望向远方那片无垠的天际,眼神里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似是在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才缓缓开口接着讲述。
“后来文物局的人就开始行动了,他们一个个神情专注、小心翼翼,那模样,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陪葬品,而是世间最珍贵、最易碎的珍宝。”凯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几分回忆的凝重。他微微眯起眼睛,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当时的场景。
“他们先是把那些陪葬品一一取出,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得如同微风拂面,生怕稍一用力就会对这些历经岁月洗礼的宝物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损伤。取出来之后,他们便拿起报纸,动作娴熟地将陪葬品轻轻包裹起来,就像是母亲在温柔地呵护着自己的孩子。一层又一层,报纸被仔细地缠绕在陪葬品上,将它们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凯峰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包裹的动作,仿佛要将那细致入微的过程完整地呈现出来。
“包好报纸还不算完,紧接着,他们又拿出塑料袋子,把已经用报纸包好的陪葬品再次小心翼翼地装进去,然后仔仔细细地把袋子口扎紧,确保陪葬品不会受到外界任何因素的影响。整个过程中,他们的眼神里始终透露出一种对历史文物的敬畏之情,每一个步骤都做得一丝不苟。”凯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敬佩的神色,对文物局工作人员的专业和负责深感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