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云骁起身,拱手道:“臣愿为三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燕九晁更加满意,“本皇子果然没看走眼,应将军是个聪明人。”
说完,他眼底闪过一抹阴翳,阴谋的种子在无声中酝酿。
沈时鸢回到太子府当晚,就收到了之前寺庙住持的来信,希望她去往城外的流云观义诊,言辞恳切。
原来,观主是位好善之人,经常施粥赠药,救助百姓,在当地颇有声望。
只是近来,观中药材匮乏,无力救治前来求医的百姓,住持无奈,只得向沈时鸢求助。
沈时鸢细细读完信,心中微动。
流云观她曾听闻过,确实口碑甚佳,况且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本分,她身为太子妃,更应该以身作则。
她未多想,便答应前往。
次日清晨,沈时鸢便带着包包和一些常用的药材,前往流云观。
流云观位于城外,前往需些时辰。
沈时鸢坐在马车中,观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
忽然,马车猛地一停。
沈时鸢扶住车壁,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
包包探头出去张望,“奴婢下去看看。”
说完,她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没一会儿,她又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脸色煞白,“小姐,不好了,死人了!”
死了人?
沈时鸢眉心紧蹙,连忙掀开马车帘子走出去。
只见前方不远处,躺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
沈时鸢想靠近些查看,却被包包一把拉住。
“小姐,太晦气了,还是不要过去了吧。”
沈时鸢神色平淡,“先瞧瞧,若是无力回天,便将人好好葬了。”
死亡,于她而言,早已司空见惯。
两世为人,她见过太多生死,一颗心早已磨砺得坚硬如铁。
包包吓得脸色更白了,身子都有些发抖,可主子的命令不敢违抗,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沈时鸢身后。